“我不会妄杀一个人,当然,他们一个都逃不出这城。”
“百年前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是晋洲的灾年。灾年中,一位昏庸无道的国师,在举步维艰的情况下,大胆提议让下一任的国主放血割肉喂给国民。他的话语中,他的意思里,民众身体里有了帝王之血,方能协同全国一起度过这次的灾年。”
“然后如那位国师所述,我这个即在下月继任的太子,在第二日便强制被分尸,被分食。我没有反抗的余地,甚至这一系列的操作下来,我都未曾见到我的父皇,为这个荒诞的提议辩解上一句。而我的魂魄,在被分尸之后,永远困在国师设下的阵法内。但灾年依旧是灾年,只是在第二年赶上北方与我国通商,食物情况解决了一些,他们便以为是身体里面的帝王之血肉起到了作用。然后在我死去的第三年,这个朝代便覆灭了,叛军杀进皇宫,杀了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们天真,愚昧,无知。像是亘古以来,骨子里的可笑,盲目。像是每个人都没有经历过轮回,没有经历不同的人生,依旧是一样的习性。你以为在这场可笑的戏目中,那群百姓是无辜的吗?不,他们不无辜。是他们听到国师的发言,举国同意了这样的提议,然后兴高采烈的去领肉,去领血。”
“这就是全部原因!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他们即使死去,即使轮回,也永远逃不出这里。因为他们的体内,皆有我的血,我的肉!”
“这么多年了,他们轮回也好,试图离开也罢,只要阵法开始启动,以我的魂魄为媒介,他们就一个都逃不掉。”
他说完,又低低的笑出了声。
罗湫对白川没什么兴趣,但听到他的这些话还是觉得有些震惊。
而他身后的叶漓面无表情。
白川见叶漓听到这些事情不说话,也没什么反应。他起来原地顿步了两下,看向叶漓,又自顾自的,似是呢喃的说:“我是被沈雾年所救,但我肉身早已不存在。所以这个身体准确来说是沈雾年的师弟,只是刚好他死亡,我便进入其中。至于周文,我去北域,就是为了他,就是为了把他拉入我的阵营。不过你放心,沈雾年对他并不感兴趣,所以他的的确确是跟随我的……”
说罢,他再次看向叶漓,眼中早没了先前,包括一直以来的那股戏谑感。这样的平静,寥然的白川,让叶漓有一种恍惚看见处于这个时间段白川的感觉。
这个时间段的白川和后来的白川有很大程度上的不一样。或许是三百年来,跟随沈雾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习惯,让他也接近于沈雾年近疯魔的举动。
叶漓开口:“阵法以你的魂魄为媒介,可你的这个身体都是别人的。你死了,这具身体便会依照原有的方式腐败,变质,成为一堆枯骨。而你,也会永远被阵法内的能量所渐渐吸食人性,人性,魂魄都会不全,再也不能轮回转世。”
“这些东西,早在我准备实施这个计划,沈雾年就告诉我了。”白川笑了,却不像之前那样张扬,内含愚弄的笑容。
“你们师弟的确是死了,是死在我布置的阵法下。眼下所有事情都交代完了,你们就是杀了我,阵法依旧会启动,全城人都得死。”
交代完,白川的现状就有些疯魔了。最后说出的这些话,似乎也是为了激怒叶漓,或是罗湫的怒意罢了。
叶漓定定的看着他良久。白川虽位于台阶上,但他此时是坐着的,视线倒是与叶漓是平视的。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们要去水泽,你想办法让我们过去。”
“……?”
白川没想到。
白川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想到自己哔哩啪啦说了这么一大堆,又是声情并茂,又是生动演绎,还费了嗓子笑得嘎嘎的,结果叶漓没什么反应,还坚持去水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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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川复杂的神情,叶漓也猜想出来了他此时内心的想法。闭目了好一会儿,看向周文,开始和熟人拼戏了。
“你应当是最不会介入他们这个可笑的计划,莫不是说他们给你一口饭吃,你就屁颠屁颠的跑去给人当牛做马了。君?镇山?还是现在的周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