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这猫的时候,叶漓就清楚他能听得懂人说话。然而这个时候它明显不想理叶漓,只是扑闪了两下耳朵,并未回复叶漓的话。
叶漓又道:“你是去给你的主人报仇去了吗?”
它僵了一瞬,又恢复正常。
只是随着这一番动作,它停下了舔舐毛发的举动,歪头,黝黑的瞳孔注视着叶漓的面容。
叶漓:“你可以说话的,对吗?”
等待了一会儿,就在叶漓准备放弃的时候,眼前的猫并没有张口,然而一道沉重的声音却从它的腹腔发了出来。
“任未去皇城了。”
看来预想的相差无几。
叶漓将愈偏的头又转了回来,看了它良久,又说:“云鹤是如何受伤的?你又是如何受伤的?皇城内,是有那名叫白川的人在吗?”
“你来找任未,是为了云鹤的事,还是你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它往前迈出两步,明明那样窄小的位置,四只瓜子一前一后,有条不紊的走着,没有任何晃动的迹象。在离窗边靠近的时候,它做预备姿势,一个起跳轻松的跳到了窗户边上。
叶漓见状给它让位置,自己站到了一旁。
它在窗户上坐下,抬起前爪继续舔舐毛发上快要干透的血液。
“你应该离开这里,现如今发生的一切,只是我们的事情。而且,我能感知,你不是叶漓。”
听到这番话,叶漓弯唇一笑,手倚在一旁的花架上。微抬下巴,眯着眼睛,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慵懒的气质,说:“您是何方神圣,可否透露一二呢?”
“不说什么神圣,只是一个普通的灵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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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见叶漓没有妥协的架势,它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道:“这里与你无关,你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为何要参与进来?”
叶漓耸肩,说:“因为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已经回答了。”
此时,正准备再调侃两句的叶漓感知到了什么,站直了身子,神情也变得正经,抬头看了眼正东方。不一会儿,将视线返回,他脸上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轻声开口:
“看来宫中发生了什么事。”
它将两只耳朵竖起,整个猫站立了起来,竖起的瞳孔微眯着远方的黑夜。
叶漓见它站了起来,说:“您知晓什么我不知情的事,可以看在我与云鹤是师兄妹的关系,告知一二?”
它转回头,已然竖起的瞳孔冷冰冰的倒映着叶漓含笑的面部。深色的眼睛恍如一滩深不见底的海域,平静之下,尽是汹涌波涛。
“云鹤已经被救,这次你们要护着她。”
这次?
是说先前让云鹤独自一人前往皇宫,结果因力量悬殊,被白川强行导致昏迷的事情吧?
然后不等叶漓这边想两句话的功夫,他抬头的时候,准备再开口说些什么。刚才还稳稳坐在窗边的花猫,它就这样在原地化为烟缕,消失不见。
“这么着急。”
叶漓喃喃自语,转身离开了任未的房间。
到走廊上的时候,叶漓突然将袖子里面的花拿出来。一看花瓣张开的弧度,相比较一开始看见它的时候已经缩小了一圈。可能过不了多久,它就会完全闭合,然后枯萎。
看来的确是新鲜摘的。
而这种花在他的印象中,只有南边,西南边多有踪迹。而这两年妖魔横行,别说花了,动物都被折腾得不成样子,更不用在关心其他的了。
不过,令叶漓感到有趣的是,这种花一般路上遇见了都不会摘,眼下也不知谁这样有心。
扶桑。
服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