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看了一眼,因为面生得很。
叶漓暂时排开他是这场游戏中的一员,转开目光,朝落竹他们走过去。拍了拍落竹的肩膀,示意她往后,然而落竹是个犟脾气,瞪了眼叶漓,就是不动。
叶漓笑的有些无奈,说:“怎么,觉得我这个大师兄保护不了你们?”
落竹哼了一声,说:“大师兄丢下我们这些年,我们早学会自力更生,自己保护自己,现在亦然。”
她的本意大致是想向叶漓表达青御这些年一直有她们,还没有到落于旁人下半分,依旧处于高位。现在以后依然,不会为任何人的要挟所屈服,有实力,有反驳别人的底气了。
但这番话落入叶漓耳中,却不自觉的心尖一酸。
是啊,太久了。
要是他的师兄三百年间屁话都没有一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叶漓保证会在他重新出现在面前的那一刻,狠狠地打他一顿,或者一辈子都不想理他。
而这三百年间,闲暇的各种日思夜想,回忆往昔,睹物思人。看到空了的一间又一间庭院,换了一批的新弟子,忙起来各种的繁琐事情。其中的烦躁,愤恨,叹息,都不是一句话就能概括得过去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漓没有回答,只是淡然一笑,眼角微微泛起水光,他摸了摸落竹的头。然后趁她还没反应过来,轻轻的在她头上拍了一巴掌,说:“屁,半大孩子,自什么立,更什么生?你师兄我又不是死了。”
在落竹即将暴起的时候,又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她往后。
白川似乎还没有从手中的东西缓过神,叶漓的视线挤着他手中露出的那部分,歪头仔细端详。
腰带上的带钩?
上面的玉石应该就价值不菲,加上它内里的雕刻,细金的钩勒,至少在民间是品级官员以上才能用的东西。
刚刚落竹与白川说的话,明显这东西跟他有关,跟沈雾年干的事情更有关。而且落竹不知从何处找来了这个东西,还貌似知晓了沈雾年指使白川这些年干的那档子事。
不过……
当年好像没有皇室涉及其中吧?
叶漓记忆中是这样的。
修仙界的饰品多是带有灵气的宝玉,或是妖魔身上靓丽之物挖下来作装饰的。就算随身穿的衣物,都是在纺织工艺中,就加入了为确保安全的咒符,以保不被妖魔轻易近身。
叶漓现在也想问问落竹是怎么弄到这块东西的,但眼前的白川注意到叶漓一直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于是开口说:“叶长老便也要伙同她们一齐辱骂于我吗?”
叶漓觉得他发言有点奇怪。
指着自己,又指了指身后的两个,一脸莫名其妙。
“白长老真有意思,你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我是你这边的?”
“难道不是?那之前你做那些,不怕张逸和玉诀的那些人恨上你?毕竟害死徐掌门,你也间接性的参与了。”白川咧着嘴,都快弯到后耳根去了。他现在的模样极其丑陋,像幽暗之地的恶魔,等待吞噬送上门的猎物。
可惜叶漓不是他的猎物,叶漓是那个猎手。
他笑笑,说:“抱歉,旁人如何看我,关我何事?我做我自己想做的,我自己知晓是非对错,理得天下大义,自然问心无愧。至于站在谁那边,可跟我兴趣劲上来做的事情无关。你可以将其理解为,我喜爱多管闲事?”
这番话倒噎得白川无话可说,他身后的药师无措的看着两人,来回张望,也不知该做什么,只能选择不开口说话。
严枫安从来对这种争论不感兴趣,不过他似乎好奇身旁这个突然出现的阶梯,便抬脚往那边走去。白川不敢惹这位,而阶梯的口子离他最近,见他走过来,白川便不由自主的往旁退了一步。
而他那细微的动作被容姚捕捉,皱眉开口说:“白川,为何感觉你在怕严师侄?”
“他过来查看,我让位不行吗?”白川撑着脸,反问与容姚。
严枫安对此没有任何表示,只是自己蹲下身,伸手摸了摸阶梯旁的墙壁,低垂着眼思索什么。
叶漓走上前,也半蹲下来,说:“枫安看出什么了吗?”
“嗯,尸体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