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阙换好鞋,朝堵在过道的时靳勾了下唇,跟到自己家一样,衣服擦过时靳的肩膀,自顾走到沙发上坐下。
时靳回眸看他一眼,对于少年的自来熟感到自愧不如。
站在玄关处叹了口气,把某人塞到他衣服里的钱拿出来,再一张张平整的放回钱包里。
换好鞋,单手扶了扶眼镜,将外套脱下挂在门口架子上。
俗话说,请鬼容易送鬼难。
对于某人,不熟,但厚脸皮死赖着不走的态度,时靳去接水的时候顺嘴一问:“你有什么病?明天跟我去医院,我还能给你开住院证。”
接水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格外清脆。
沙发上的江阙摘下棒球帽,将禁锢的头发释放,露出一头耀眼的彩虹色,客厅灯光照耀下,在干净偏灰调的屋内,衬得少年格外绚烂。
江阙闻言,回眸轻勾:“我会去的。”
因为不熟,时靳无话可说,给他倒了杯水,去房间找了套自己的睡衣递给江阙:“卫生间柜子里有一次性牙刷,你洗完澡穿这个。”
江阙弯了下唇,接过。
时靳又倒回去翻出一张叠好的薄毯放在沙发上,站起身时单手推了推滑下来的眼镜,朝沙发上坐着的江阙示意:“你今晚睡这儿。”
他租的房子,不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还有一个阳台,他有点孤,没想过家里会接纳第二个人过夜,所以没准备多余的房间。
睡沙发,江阙也没意见,单手挽着带有时靳同款洗衣液味道的睡衣,点头:“好,谢谢时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