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靳从吹来的空气中闻到一股难掩的血腥味。
时靳看了眼少年,以及巷子里被围殴的,还穿着校服的人,抵不过良心的谴责,沉默的打了报警电话。
江阙看着他报警,倚着机车,勾唇笑了。
没过多久警察就来了。
穿着校服的少年嚷嚷着不要警察管,他们只是开玩笑。
可时靳明明看到他被打得站都站不稳,头顶还被开了瓢,鲜血直流。
哪有玩笑是这样开的。
穿校服的少年被带去医院验伤,因为伤是江阙小弟们打的,那几个被带去警察局盘问,江阙没出手,没人供出他。
受害者不报警,一直嚷嚷是闹着玩,最后也只是赔点医药费。
江阙去医院缴费,看到时靳站在医院门口一脸不理解的模样。
江阙缴完费,缓步走向门口的时靳,没说话,只是朝他轻轻嗤了声,将刚缴完费的单子塞到时靳衣领中。
而后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大摇大摆离开。
时靳去看正在给额头缝针的那个学生,想问为什么,但看到他一直宝贝似的抱着破旧书包,眉宇之间均是笑意。
仿佛困惑他很久的事情得到解决,由心散发的喜悦抵过身上的伤。
就连刚刚挨打,现在的缝针都紧紧抱着的书包。
估计是里面有什么东西,比他的命都还要重要。
时靳刚从国外回来,没吃过什么苦。
但这一刻,有些东西,好像在他脑子里具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