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试炼的弟子中就剩他二人未测魔气。
不是江阙就是他。
可高高在上的仙君怎么会跟在阴暗中生长魔族有关联,那便只能是他。
厌秽死死拉住江阙的袖子,低着脑袋没敢抬眸去看仙君此刻的眼神。
眼眶里的泪水打转,一下一下宛如被抛弃的水滴砸在被褥上,最后消失不见。
跟一个向来厌恶的魔族日夜缠绵,就连现在这种情况,也才刚从他身上下来。
厌秽不看也知道,现在的仙君有多憎恶自己。
那样冷漠的目光。
对于现在厌秽来说,无疑是一把刺进他心脏的尖刀,只剩一个疼字。
两人静默好一会儿,无人说话。
耳边是院子外吵闹着他们再不出去就砸门的仙门人。
“师兄。”厌秽缓了缓心神,松开抓住江阙袖袍的手,放他出去,细声呢喃:“对不起。”
江阙摸了摸他的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厌秽把自己藏在被子里,身上的痕迹还泛着余温,甚至都来不及清洗。
耳边是屋外各大门派咄咄逼人的审问,原来他们是把江阙当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