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不路过,这家伙今晚怕不是得睡外面。
月色下,站在院中身形单薄的少年一袭白衣,低着头,遮住眼底的暗光,俯首:“多谢师尊。”
唐姹随性的挥了挥手,青衫在风中飞舞。
夜色宛如浓墨,隔得远些,一男一女,站在一块宛如展开的美丽画卷。
而不远处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暗林,男人化为一个小白点屹立在黑暗中,手里提着一壶清酒,坐在高高的树枝上自己喝了一口。
以夜色为背景,靠着树干,一把冒着寒光的佩剑深深扎在树下的泥土里。
利剑上似乎还透着刚饮完血的肃杀,在风声的照拂下,跟着山谷一起发出诡异的悲鸣。
江阙饮酒时,目光一直落在院子中少年身上,看着他回屋收拾东西,再一路顺着哭魂榭的青阶往师兄们的独立院子往上爬。
他要去的是排行榜老六的屋子,因为跟江阙的离得近。
少年在路过江阙的院子路口时,毫不犹豫直接拐进去。
要不是这家伙不止一次悄无声息的夜探江阙房间,他还真信这家伙走错地方。
跟他玩欲擒故纵。
还真是选对人了。
江阙眸色低沉,把剩下的酒一口干了,挥手召回扎在土里的佩剑,飞身回屋。
厌秽进江阙屋子的时候,发现他人没在,赶紧把自己扒干净躺到床上装睡,打算来一出千年碧螺春走错屋睡错床的小贱人模式。
厌秽对自己的易容很自信,他打赌江阙那个斜着眼睛看人的狗东西没认出他来。
这人格外厌恶魔族,他上大号根本撩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