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府上买了个奴隶,还是北雁的皇子。”皇帝又漫不经心的问。
江阙微微颔首:“一个哥儿罢了,觉得有趣便买了,这等小事,不劳陛下操心。”
“最近探子来报,北雁余孽正在集结,恐有想复国之兆,不知爱卿府上那位可有知晓?他虽是哥儿,但也是北雁皇室遗留下来的唯一血脉。”
如果没有皇室血脉打头阵,那群人顶多是闹事起义。
若是有,那便是名正言顺的复国。
性质完全不一样。
江阙理清头绪,不动声色看了正在细心点茶的皇帝一眼。
老头沉着稳住,点茶的手都不见抖一下,口中的话又好似闲聊一般随口而出,将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姿态拿捏得死死的。
江阙心底发笑。
“陛下多虑,北雁再怎么召集旧部,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战败之国最后的负隅顽抗罢了,微臣府中那位可是被微臣关了半年之久,更是不曾参与。”
皇帝浑浊沧桑且锐利的眸子扫向江阙,沉声道:“江爱卿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妇人之仁,不过一个哥儿罢了,改明儿朕给你寻更好的。”
“朕身子一天不比一天,诏书朕已立好,待朕作古之后,便传位于熠尘,你要好生辅佐。”
所以在楚熠尘还没继位之前,他这个做父皇的,要为儿子扫平隐患,除掉北雁那群蠢蠢欲动的余孽,给楚熠尘一个海晏河清的国家。
可玉京城,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安居乐业的好地方。
内忧外患,贪官污吏繁多,官官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