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请讲。”
赵康平心中有八成把握来猜测白起现在已经在秦军的队伍里了,眼下只需要用廉颇讲的战术来验证一下了。
众人听到廉颇的话也都纷纷将视线转向廉颇。
赵王忍着对廉颇性格的不喜,也静静听着。
廉颇用右手抓了抓脑袋上白色的发髻,皱着眉头道:
“老夫在战场上待的时间久,对于两军的战事变化也最清楚,实际上从去年夏日一直到秋日,将近五个多月的时间里,老夫与王龁派兵互相打斗时虽然有失利之处,但王龁的打法老夫是能看懂的,也大致明白王龁那小子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可到九月深秋,岁末时,老夫就搞不懂王龁是怎么想的了。”
“老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平原君赵胜不由插嘴询问。
廉颇瞧了他一眼,接着连说带比划,表情变得更加迷茫了:
“到九月时,秦军那边的打法突然变了,每日秦军跑到我军壁垒前叫战、骂站时,老夫只要一派兵出去和他们打,每每打到正酣处,秦军毫不恋战的调头就跑,然而只要我军一休息,他们就又风风火火地跑来叫战,甚至一日跑三次,把我军搞得精神紧张、疲惫不已,老夫在长平战场上时就琢磨这事儿,回到邯郸了仍旧在琢磨,可惜老夫实在是想破脑袋都没想清楚王龁那小子到底是转什么性子了,脑子里都在想啥,他怎么每次打到一半就让秦军逃走呢?”
众人听到这情况也都有点懵,廉颇都想不通的事情,他们待在邯郸连长平地形都不了解,更搞不明白了。
赵王也知道这事儿,他用右手捋了捋下颌上的胡子看向赵康平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