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后期,才是虚职的意思,就比如李元芳的检校千牛卫大将军,就是虚职。
而幽州作为上等州,州长史虽说是正五品上,但问题在于这是实职,而且跟着李象混的话,必然是会捞到一些功劳的。
所以许敬宗说“拔擢”二字,倒也不是溜须拍马。
“此番前往幽州,任务颇重。”李象伸手整理一番袖子,同时说道:“在到幽州之前,孤决意先去登州看一看,在登州的这段时间,延族还是要跟随在登州大都督府的冯长史身边稍稍学习一二。”
“是,殿下!”许敬宗有些激动地说道。
冯清的名号,他倒是也听说过,不仅是从三品的大都督府长史,并且还是李象身边的近臣。
更重要的是,冯清的女儿,正是李象的良娣。
有这层关系在,许敬宗也不敢轻视于冯清。
“有一句话,孤送给你,希望你能用心体悟。”李象意味深长地说道。
“殿下请讲,臣定奉为圭臬,日日研习!”许敬宗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李象伸手轻叩案几,而后说道:“我们必须向一切内行的人学习经济工作,不管他是什么人,要拜他为师,恭恭敬敬地学,老老实实地学,不懂就是不懂,千万不要不懂装懂。”
听到李象的话语,许敬宗凛然道:“臣知道了。”
“嗯,孤相信延族的能力。”李象温和地笑笑。
“殿下,进登州的地界了。”外面忽然有人喊道。
“出去看看吧。”李象笑着对许敬宗说道:“看一看冯长史这段时间在登州的工作,用心看,好好感受。”
说着,李象掀开帘子,走到车旁。
一旁的玄甲军牵过一匹骏马,李象翻身上马,坐在马上开始四下察看。
自从进了登州的地界,路面的情况也要比之前好上不少,李象低头看去,地上的砂石路十分平整,间或也能看到几个无伤大雅的小坑洼。
路面宽阔得很,往来行商络绎不绝,或是牵着马车,或是牵着牛车,一路向登州或是从登州往外走。
“传闻登州富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许敬宗在一旁感慨道。“哦?许长史何以见得?”李景仁骑在马上,笑着问道。
对于许敬宗,李景仁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前天被老李卷了面子,兄长出言给他解了围。
“这往来行商,比之洛阳分毫不差,甚至隐隐要有超越长安之势。”许敬宗回答道:“若是登州贫穷,又怎会有如此多的行商往来光顾呢?须知商人最逐利,若是登州贫弱不堪,就算是用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也未必会前来登州。”
“许长史这话说的有道理。”韦待价也笑嘻嘻地说道。
许敬宗当然知道这些人都是李象的小兄弟,便笑着说道:“见外了,叫我老许就好了。”
老许的身段一向很灵活,他也不在乎自己这一把年纪,反正混个脸熟可比脸面重要。
见他这般,少年们倒也没太见外,毕竟这是李象点名要来的人。
“那以后我们可就得罪了啊,老许。”尉迟循毓笑着问道。
“嗨,什么得罪不得罪,都是为殿下做事的。”许敬宗无所谓地摆摆手:“我老许也不过痴长了几岁而已。”
李景仁回头看了李象一眼,见李象含笑点头,便也接受了许敬宗的说法。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蓬莱城下。
作为登州的州治所在,蓬莱城可谓是无比繁华。
那高大的城墙,看起来比洛阳城的城墙还要气派。
要知道,洛阳城那可是广神钦定的新首都,征发了数百万民工修建而成的。
当然了,虽说是蓬莱城要比洛阳气派,但倒也没浪费什么民力。
冯清当然也有理由说啊,你带的那是什么队伍,我用的都是什么人,那可都是高句丽、百济和倭国的战俘啊。
就算是人手不够,去周边找了一些劳工,可也没有苛待他们,甚至每人每天还能挣十多个大子儿不说,活儿不是很累,吃的东西还油水充足。
建设这么整个登州,冯清快把周边的几州的人吸没了。
要不是还要兼顾家中田地,兴许那些个有地的农民都要前来登州做工。
前段时间淮河发生水患,十多万的流民,全冲到了登州。
这要是到了长安或者洛阳,抑或是其他的州府,那绝对是让人头疼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