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丈,生分了。”李象扶着长孙冲,故作嗔怪地说道。
长孙冲也跟着笑笑,李象对他的态度,让他感觉真的很熨帖。
在赵国公府上呆了一会儿,李象便提出告辞。
他还要去下一家继续送礼呢,可不能在这儿久留。
到梁国公府上的时候,正好赶上李漱从酒楼回到家中。
“哟,象儿。”李漱眯起眼睛,小狐狸一样地凑上来,虎牙在唇下微微露出。
“姑母。”李象冲着李漱拱拱手。
“我去与公爹通传。”李漱冲着李象颔首。
虽然她可以直接把李象带进去,但她还是觉得,毕竟作为板上钉钉的第三代继承人,自家还是郑重一些比较好。
礼多人不怪嘛。
进去没多久,房玄龄便带着房遗爱走出来迎接。
房遗直并不在家,他现在在汴州司马的任上。
“梁公,姑丈。”李象冲着二人拱拱手。
“郡王。”二人也还礼。
等进得正堂以后,李象冲着后面招招手,左右立刻将镜子从后面抬进门中。
“这是什么?”李漱新奇地看着那长方形的东西,看那抬着东西的内侍小心翼翼的样子,李漱就觉得这东西肯定很贵重。
“这是镜子,比铜镜清晰得多,侄儿也是新近才让人制出来的,这不,先来送给姑母嘛。”李象笑着说道。
“你这小象儿,真的很讨人喜欢。”李漱送给他一個甜甜的笑容,伸手本来想揉揉李象的脸,却恍然发现如今的李象已经比她还要高。
正所谓儿大避母,李漱觉得也不能和以前那样毫无顾忌了。
“嗨,这不都是对姑母的拳拳孝心嘛。”李象笑着说道。
还没说两句话,外面内侍就通传,圣人有诏令梁国公入宫。
房玄龄也没怠慢,和李象告声罪,和内侍一同入宫去了。
公爹走了,边上也没有外人,李漱便不再拘束。
“这镜子当真稀奇。”她站起身,走到那落地镜前,左扭扭,右照照,仿佛花孔雀一般。
“姑母要是喜欢,那就再给你整几面。”李象十分大气地大包大揽。
李漱立刻便提取出了李象话语中的要素,她警觉地问道:“象儿的意思是,这东西……很多?”
“成本不贵,就是技术稍微难一点。”李象摊手说道。
李漱沉吟片刻后说道:“这镜子……又不是粮油盐一般的国之根本,倒也不急于发卖,依我之见,象儿不应当一次性卖出太多,应当徐徐图之。”
卧槽?
姑母,可以啊!
这饥饿营销的策略,你是不是在小米进修过啊?
“姑母真是智囊!”李象竖起大拇指:“咱李家的女子,各个都是巾帼不让须眉!”
“这话我爱听。”李漱骄傲地昂着头,哼了一声:“姑母可是要做……”
做啥,半天没想出个形容词。
“铁娘子!”李象见李漱词穷,当即便送上一记助攻。
“铁娘子,铁娘子……”李漱琢磨一番,欣喜地说道:“对,姑母就要做铁娘子!”
李象竖起大拇指,为李漱的梦想点了一个赞。
事实上她也不算是吹嘘,毕竟房家和商会的大梁,如今都是她在挑。
李漱又在镜子前扭扭,陶醉一番自己的美貌后,又问道:“这镜子如此纤毫毕现,是不是也可以做成其他物件?”
“当然可以。”李象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块透明的玻璃,对李漱说道:“这东西做出来得急了一点,只有这样一小块样本,姑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