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士族并不会甘心于只探听到羊毛洗涤技术,他们肯定还有别的计划。”李象笃定地说道,“这就要拜托姑父了。”
房遗爱挠着头,他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重视。
老李对他倒也不是重视,更多的是宠爱;而李象这不一样,明显把他当成可用之才了。
“放心吧!”他打着包票说道。
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房遗爱现在心中升起的就是浓浓的知己之感。
恒山郡王竟然能够发掘出我这样的人才,果然是慧眼识珠啊!
商议已定,房遗爱便回右卫上值去了。
等到房遗爱下值回到府中,果然卢铉还在府中等候。
这是昨天离去的时候就商议好的,卢铉一是过来邀请,看看能不能再把房遗爱勾搭出去;二来也是探听一番虚实,看看李漱这个人精到底发没发现这件事。
看到他那副鼻青脸肿的模样,卢铉真的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表兄,你笑什么?”房遗爱不悦地问道。
“哈哈哈哈……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卢铉已经想到了这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的姑母,可就是悍妇一位,毕竟当年可是刚烈到自剜一目,以表对房玄龄爱情的不离不弃。
甚至为了房玄龄,敢于喝下皇帝所赐“毒药”,虽说事后说明那是醋,但也足够证明姑母的刚烈悍勇了。
万万没想到,不独是他的姑母,就连他的弟媳,也是悍妇一位啊。
难不成,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别提了,出门摔的。”房遗爱摆摆手,强作镇定地说道。
“摔能摔成这样?”卢铉还是不信。
“呵。”房遗爱背着手,一副不想理你的样子。
卢铉笑着说道:“崔是之还与我说,要我前来邀请遗爱,再次去平康坊一叙。若是表弟你身子无碍,那咱便走?”
房遗爱想了一下昨夜高阳公主的铁拳,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算了,不了,还是不去了。”房遗爱伸手摸摸脸颊,真疼啊!
“难不成,是被高阳公主发现了?”卢铉挑着眉毛问道。
房遗爱唉声叹气地说道:“别提了,昨天晚上高阳她一竖眉毛,我就什么都招了……”
“你呀你!”卢铉伸手点点他:“你可真是藏不住事儿啊!”
心里还在乐,藏不住事儿好啊,藏不住事才好套话嘛。
你要是能藏住事儿,那表兄我还找谁去套话呢?
“还是等过几日吧,过几日等高阳气消了,我再与表哥同去,这两日却是不行。”房遗爱推辞道。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改日。”卢铉笑着说道,又安抚他两句:“大丈夫……嗯,反正别往心里去哈。”
“放心吧表兄,我都习惯了。”房遗爱闷声闷气地说道。
房遗爱虽说是比较憨厚,但也有自己的心眼儿。
他尽量表现出那种好男儿输人不输阵的气势,虽说是挨了揍,但为了面子还是要强行答应下来,去平康坊接着奏乐接着舞。
卢铉笑笑,他只当是房遗爱被他耍得团团转,心里也在盘算着计划。
到底应该怎么办呢?嗯……还是先把羊毛洗涤技术还有如何编织成羊毛的技术给套出来再说吧。
与此同时,高阳公主与长乐公主这边,也在紧锣密鼓地去收购各种物资。
两位姑姑的效率很高,完全就是女强人雷厉风行的作风,很快便将各种物资的价格给炒了起来。
在太原这个王氏的大本营,茶叶甚至翻了四到五倍,还供不应求。
只是李象发现,还没等收购多少食盐,长安的盐价便开始波动起来。
如此看来,食盐在现如今的大唐,当真是短缺至极。
只是小小的收购,便能让长安城的盐价紊乱,若是大量收购,李象有点不敢想。
李象将这事儿记在心里,食盐问题也是关乎国计民生的问题,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眼下还是先把坑世家的事儿办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