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哪有过夜的气性?”李象连忙安慰着李漱,去给房遗爱求情:“总归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纵然姑父有千万的不是,可终归也是你的夫君不是?”
倒不是说李象胳膊肘往外拐,在他看来,房遗爱这个老实人,怎么可能做什么对不起高阳公主的事儿?这事儿说出去谁信哪……
“既然象儿给你求情,你就坐过来吧。”李漱娇哼一声,指着一旁说道。
“噢。”房遗爱挠挠头,坐到了一旁。
李象也看到了房遗爱那鼻青脸肿的模样,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咋回事?”他看着李漱问道。
“呵,事情当然要从你的好姑父去平康坊说起!”李漱愤愤地瞪了一眼房遗爱,开始给李象讲述昨天发生的事情。
讲到花魁坐在房遗爱身上,房遗爱抽过去的时候,李漱还在愤愤不平地骂道:“你说说,你给评评理,他说他抽过去了,你信吗?”
“这有什么不信的。”李象笑着说道:“姑父都主动和你坦白了,就说明他的心中没鬼。更何况阿翁也时常和我说,诸婿之中,唯有遗爱质纯如初,定然不会做出骗你的事情。”
“是吗?”李漱扬起两道柳叶弯眉。
“这是当然。”李象笑着说道。
李漱看看房遗爱,哼了一声道:“既然是象儿给你求情,那我就原谅你这一次!”
“谢谢娘子。”房遗爱立刻喜笑颜开。
李象看着房遗爱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又瞅瞅他这位姑母,心里倒是忽然蹦出一个念头。
或许只有房遗爱这没心没肺的人,才正好和李漱般配。
“姑母,其实侄儿也要批评你两句。”李象走到李漱的身边,坐下劝道:“这夫妻两人过日子,关起门来你怎么揍都可以,但是在外面,总归是要给男人一点面子的。”
“你在外面给你的男人面子,信不信他回家给你洗脚都心甘情愿?”
“你年纪轻轻,懂什么夫妻。”李漱白了他一眼,却又看到一旁房遗爱那深表赞同的样子,暗自嘀咕道:“难不成……当真如象儿所说?”
“这是自然,男人嘛,都是好面子的,其实我也不例外,就算是阿翁也是如此。”李象笑嘻嘻地说道:“你看阿婆什么时候在外人的面前,训斥过阿翁?”
李漱回想了一下,想到长孙皇后那温婉贤淑的模样,立刻开口反驳。
“你这小象儿,阿娘可是一等一的贤淑女子,又怎会训斥耶耶?”
却不想李丽质掩嘴轻笑道:“象儿说的确实如此,那时漱儿你还小,不记得事情,贞观二年的时候,耶耶因为只顾着弄他的鹰,没时间去陪阿娘,当时王德在身旁又不好开口,结果阿娘在银耳羹里放了两勺盐……”
李漱倒真是不知道这件事儿,狐疑地看看李丽质,总觉得有点颠覆自己对长孙皇后的完美回忆。
没奈何,有她最崇拜的人做例子,李漱只得承认错误。
她起身走到房遗爱的身边,有些别扭地说道:“夫君,是我不好。”
“嗨,只要漱儿开心快乐就好。”房遗爱喜滋滋地说道。
李象撇撇嘴,什么沸羊羊。
瞧你乐的那样,好像吃了二斤蜜蜂屎似的,出息!
裴雪青坐在一旁,手中还在织着帽子,俏脸上恬淡地笑着,静静地听着长孙皇后的事迹。
她打算和长乐公主好好打听一番,长孙皇后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
李漱和房遗爱腻歪了两句,她便拉着房遗爱坐下,又恢复了原来那亲密无间的样子。
“对了象儿,其实还有别的事情要和你说。”李漱忽然说道。
李象挑挑眉,难不成我这姑父还有别的节目?
“就是,昨日请你姑丈吃饭的,是他的表兄。”
“表兄?”李象一下就坐直了:“可是梁国夫人的内侄?”
房玄龄是梁国公,他的夫人自然也就是梁国夫人。
梁国夫人出身范阳卢氏,这他当然知道。
李漱颔首道:“象儿猜的不错,你姑丈的表兄名卢铉,昨日与他们一同在平康坊宴饮的,还有崔寔、崔德让以及王谦。”
李象一听,心里就有了计较。
这事儿,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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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