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李象伸手搔搔李欣的后脑勺,笑着说道。
甜水铺子外的摊位上,一群半大小子正虎踞在桌子边上捞醪糟汤圆吃,为首一人正是李欣所说的李景仁。
边上一个毛毛躁躁的少年手中拎着一杆甘蔗,嘴里嚼得咯吱作响。
“处弼,少吃些甜杆儿。”
李景仁放下碗,一碗醪糟汤圆下肚,将醉意冲淡了不少。
程处弼噢了一声,把手中甘蔗掰下一块递给身后的少年,他捉着最后一块说道:“还有些不尽意,须再吃上一节消消暑气解解渴。”
“这东西岂不是越吃越渴?”李景仁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总比心里焦躁得好,不能去平康坊里耍时,心里痛快不得!”程处弼咂么着甜杆,仿佛把那甘蔗当成花魁娘子的唇瓣一样。
“月例到底还是少了些,不能耍个尽兴。”
李景仁叹了口气道:“若是能寻上一门赚钱的好营生,你我兄弟还用愁钱花吗?”
程处弼要说话时,便听到李欣的叫喊声。
“景仁叔叔,景仁叔叔可在?”
李景仁面色一僵。
程处弼放下手中甘蔗,嘀咕一句:“又是李欣那小子,怎么他鼻子这么灵?”
“嗳,怎么说也是魏王的儿子。”李景仁伸手按在程处弼的胳膊上。
抬起头时,一辆马车已经近前,上面坐着的是李欣和李象,后面还跑着几个屁孩子。
李欣他认识,但李象就没什么印象了。
往年的李象在东宫之中也不怎么引人注目,像一个小透明,在场的众人倒也不认识他。
“是李欣啊。”李景仁推推碗,不咸不淡地打了一声招呼。
“景仁叔叔,今次从家里支应了许多钱,可以带我们顽耍了吗?”
李欣一溜小跑到李景仁面前,态度活像个舔狗。
倒是也不稀奇,小学生向往初中生的圈子,倒也是符合现实。
“别怪我没提醒你,平康坊中开销可是甚大。”
李景仁满不在乎地笑笑,你一个十一岁的小屁孩,能从家里弄出多少钱来?
听到李景仁那轻视的话,有底气在身的李欣傲然道:“好教景仁叔叔知晓,这次我从家里带了两千贯!”
“噗——”
李景仁刚入嘴的汤圆喷了一旁的尉迟循毓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