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柔这才停止大笑,跑过来拽着顾允初的衣领:“那你说!那你说啊!只要你肯说!我现在就去杀了她,怎么样?”
顾允初知道,柔妃当年经受了非人折磨整整三天,又被关在冷宫这种地方,神志早就有些不清楚了。
她或许是装的,又或许是真的。
“你还记不记得,同你一同入宫的还有一个叫安嫔,安凝。”
晋柔瘫坐在地上,摆动着自己早已干裂的手指,安嫔…安凝…
“哦,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官之女,她啊,应该早就被你们磋磨死了吧!”
她傻愣愣的笑着,提起安凝眼里仍旧是轻蔑与不屑。
那势头,不减当年。
当年晋柔因为一开始与安凝一样,只是个答应,两人便是住在一处的。
只可惜,晋柔的父亲整治瘟疫有功,连带着晋柔都升了位份。
成了妃子的晋柔,自然是看不起一个七品小官之女的安凝,可安凝抱着人人平等的理由,在后宫见了晋柔也不行礼,自是惹火了晋柔。
晋柔便将人打了板子,安凝哪里受过这种欺负,便去找裴律哭诉,正好裴律并不想要林清歌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便找上了她。
只可惜,那是她第一次害别人,做事之时处处都是漏洞,便被人查了出来。
可裴律为了保下她,便将这个罪名给了晋柔,因此晋柔被打入冷宫,晋家落败。
“磋磨?”
她哪里有那个本事?
“她呀,现在还好好的待在皇宫里,此时说不定正在跟裴律行鱼水之欢呢!”
晋柔一脸不信,就凭借顾允初那个性子,怎么可能?!
若是裴律真宿在安凝那里,安凝现在不过就是一具尸体。
顾允初勾着红唇,捡起地上因为晋柔刚才偷袭掉落在地上的伞。
“柔妃要不要好好想想,你被打入冷宫之前,备受磋磨之前,被人陷害之前,究竟得罪了谁?”
她…她得罪了谁呢?
晋柔摇摇头,愣是想不出来。
“哎呀!”顾允初叹了口气,去旁边接了一盆凉水,又拿出帕子,轻手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污秽,“柔儿怕是忘记了,在那之前啊,柔儿可是打了安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