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睡，初初，求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任凭他怎么喊，那个经常温柔的冲他笑的少女终究是没了回应。

可他仍旧不死心，去了医院…去了医院就没事了…

泪水模糊了眼眶，看不清脚下的路，他不慎踩到了一块石头，整个人摔在地上，划破了手掌。

他又抬起头，爬到江允初身边，一个劲儿的道歉：“初初，初初对不起，是不是摔疼你了？都怪我没用，你最怕疼了，你打我出气好不好？”

他半坐在地上，仍旧没有得到回应。

漆黑的眸子不再深沉，而是瞬间空了，仿佛整个人的感情被抽走，他就这样抱着她坐在路边任由冷风刮到在他身上。

江允年从那个工厂过来，看到远处的身影，开车停在二人身边，又看到少女身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他吸了吸鼻子。

在商业战场上没有败战的他，只觉得鼻子和眼眶发酸，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先安慰江衍还是先自我安慰。

直到雪下的越来越大，给两人添上一层新衣，他才后知后觉抬起头。

看到江允年，他才倏尔笑了。

那是他第一次喊江允年“哥”。

“哥，你知道她在我怀里，鲜血流个不停，从滚烫到温热再变凉的感觉吗？”

他之前问她为什么带他回江家，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她说…她怕死啊…

江允初死了，死在江衍最爱她的那一年。

只可惜，他还没告诉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