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一伸手。
秦梦阳又是囊中羞涩,尴尬恼火,又是因为自己低声下气,反而不被谅解,还被一口一个“小兔崽子”骂着,顿时再也压不住火:“你他妈骂谁是小兔崽子!”
那三蹦子司机立刻回嘴:“我他妈骂你!吆五喝六的跟他妈大爷似的,连车费都掏不出来,娘们都跟别的男人跑了,还有脸跟老子摆谱!”
两人越骂越恼火,秦梦阳气不过伸手去打这三蹦子司机。
这司机别看五十岁上下,终日奔波的酱色皮肤下,满是力气,打秦梦阳简直就像是打十来岁的孩子一样轻松简单,上来两拳就把秦梦阳锤到地上,随后一口唾沫喷过来,骂骂咧咧地开起三蹦子离去。
他也只是出一口气,可不是真要惹麻烦,再说还得拉客人讨生活呢!
秦梦阳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擦干净唾沫,蹲在富盛大酒店的旁边,一时间悲从中来,眼圈都红了。
“操!张元朝这孙子,当初要不开除我,老子还能吃这个苦?王元书这王八蛋,接我出来也不给我安排好好的,哪怕是把我带回京城去呢?”
“还有娜娜这个贱货!居然敢卷了老子的钱跟男人跑了,老子要是放过你,那就不是人养的!”
正骂骂咧咧,眼前一黑,好像天空阴暗下来。
秦梦阳疑惑地抬起头来,看到了一张黑色的肥胖大脸。
已经肥胖成球的岳清一伸手把他拽起来,打量着他:“你不是骗子吗?怎么跑出来的?”
“谁他妈说我是骗子!”秦梦阳心里面“咯噔”一下,口中当然是坚决不承认,“谁说的!”
“派出所的人说的,说我家被你骗了多少钱,我爸妈跟我兄弟都说我又把事情办差了。”岳清冷着一张肥脸,“你是怎么出来的?不是把你抓起来了吗?”
秦梦阳点头:“你说我是怎么出来的?”
“事情其实是这样,我那个车子的车牌,是我家一个长辈的……他有下属来河山省这边出差,看见我开着这辆车,就把我给举报了。然后,我就挨训了,还被收拾了一顿,现在是车子被收走了,其他什么都没给我留下,我只能在河山省找我朋友了。”
岳清听他这么说,不屑地笑了一声:“你朋友?谁啊?你一个骗子,在河山省还能有朋友?”
秦梦阳冷笑一下:“怎么?不相信哥们?”
“不是不相信,你得给我看一看,开开眼界啊!”岳清说道。
秦梦阳点点头:“行,可以,你给我找一个电话,我给你打个电话,你就知道真假了!”
岳清见他这模样,顿时好笑:“你把电话打给谁啊?接电话的,是你同伙吧?”
“要是我的同伙,那就没意思了,你找电话找电话号码,我来打,打通了你看我怎么说!”秦梦阳自信地说道。
岳清有点半信半疑起来:“我找电话?我找电话号码?你来打?”
“对,我说一个名字,铁然。”秦梦阳说道,“你就找他的电话号码,然后你给我安排一个电话,我来给铁然打电话,你看铁然认不认我,这就不清楚明白了吗?”
岳清见到秦梦阳这样自信,顿时更加困惑不解。
铁然?他要跟铁然联系?难道他真的不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