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竹云的,映照现实太厉害了,她写田鼠娶了兔子,然后又把兔子赶走,又娶了真正适合田鼠的母田鼠……
这有什么意义?
没什么意义,只是在个人借物喻人。
在这个程度上,就是王竹云写给自己看的东西,甚至不具备真正的文学性。
按照词语运用,这里面文化水平不低;但是看立意,着实不能算作品。
纪元海看完之后,看向王竹云。
王竹云也看过来,有点不好意思:“你别笑话我,我借物喻人,写着玩的。”
你既然都知道,还给我看这个……
纪元海也只能从自己了解的王竹云、她写的东西揣测:她应该是对于父母的事情耿耿于怀,至于说性子,本来是开朗、欢笑的,也是善良的。
这样的情形,能写出什么来……真不好说啊。
毕竟她可以积极向上,也可能因为家庭的困扰,而格外深沉。
“我感觉,现在还是看不出来。”纪元海说道,“正好明天荷苓去陆园,你跟着我去芳草轩,帮我干点活,咱们聊聊天,你感觉怎么样?”
“也行吧。”王竹云心情也挺不错。
虽然纪元海没说出来什么,但是明天去给他帮帮忙,也还是不错的。
第二天一早,纪元海、陆荷苓出门买了礼品,前往陆园。
本来陆荷苓是准备自己去的,纪元海感觉,既然陆荷苓去了,那么自己不去也不合适。
如果回到省城不去陆园一起露个面,跟陆老爷子、陆成林说说话,未免太过于失礼。
到陆园放下礼物,陪陆老爷子、陆成林说说话,纪元海起身告辞,陆荷苓继续留下。
陆成林要开车送纪元海去花鸟街,纪元海也连忙推辞了。
回到小院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
纪元海叫上王竹云,两人带上钥匙,步行去花鸟街。
刚到了花鸟街街口,就见到了鼻青脸肿的袁中华。
纪元海很惊讶:“袁哥,你这是怎么了?这才过年没几天,怎么就出事了?”
“瞎打听挨揍了。”袁中华笑了一下说道,“你也知道我是个包打听,这条街附近有点风吹草动我都知道。”
“就有人跟我打听事情,我要了十块钱,对方都没打含糊。”
“我收了十块钱,就打听打听吧,没想到就挨了一顿打。”
纪元海更惊讶了:“袁哥,你收人家十块钱?这可真少见啊!”
“这是什么人让你打听消息,你收这么多钱?”
“洪江涛她媳妇。”袁中华说道,“跟我打听洪江涛的下落。”
“这事情,她不说,我还真没太注意——小纪,你还记得那个缺德冒烟,坑了王大同的洪江涛吧?就这么一个缺德东西,年前时候坑了王大同,然后就没再露面。”
“我心里想,准是他坏事没干成,恼羞成怒了,也没当回事。”
“再说了,眼看着这就是年关到了,他不露面也正常。”
“可没想到洪江涛媳妇跟我说,她男人整整二十天没回家了,过年的时候都没回家看看孩子,这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纪元海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也明白袁中华为什么收十块钱了。
一方面因为洪江涛不是什么好人,另一方面就是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得花费精力专门去打听。
这一打听,就挨揍了。
这事情就更加叫人奇怪了——袁中华可是这一片地方的地头蛇,人脸都熟悉,一般也很少有人跟他翻脸,都是嘴里叫他“袁老师”,意思是敬重他有学问。
谁会因为他打听消息揍他?
“揍我的不是附近的人,是一个外边的女人,”袁中华比划了一下,“个子挺矮,打人真疼,跳的也真高。”
纪元海怔住了。
打人的矮个子女人……这些特征,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霍连诗的未婚妻小红衣。
“袁哥,打你的是个女人?”纪元海问道。
袁中华点头:“是啊,感觉就奇怪,跟猴子似的特别灵活,还特别能打。”
“她叫什么,你知道吗?”纪元海问道。
“不知道。”袁中华回答。
“那你们怎么打起来的?”纪元海奇怪问道。
“洪江涛有个相好,住在福利院那边,是个寡妇。”袁中华说道,“我到福利院那边,本来想问问寡妇洪江涛去了哪里,结果遇上一个挺操蛋的事情,那寡妇就是个破鞋,不光有洪江涛一个姘头,还有其他的相好。”
“这事情被我知道了,那寡妇做贼心虚、比我还生气,然后就嚷嚷着我不干好事。”
“那矮个女人就冲出来把我给揍了。”
纪元海听到这里,也是笑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在福利院附近,也的确就是“小红衣”出手了。
小红衣从小走江湖,也买过艺,身手灵活异常,打得过男人再正常没有。
“袁哥,你看见没看见那个女人手上带着红绳圈?”
袁中华点点头:“看见了……咦?你怎么知道她手上带着红绳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