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荷苓当然知道,这些都是纪元海努力的结果。
也正因此,越发喜欢他依赖他。
“元海,你做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感觉,将来无论怎么样,和你在一起那就好了。”
站在山顶吹着风,额前几缕发丝飘荡着,陆荷苓靠在纪元海身边说道。
纪元海转过头去,看了她一眼:“没有更多的追求了?”
“没有了。”陆荷苓老老实实的说。
“你的爱好呢?我记得伱说,你愿意在省城,而不是在小山屯;愿意找个文书工作,而不是每天苦力劳作;愿意坐在公园里面看书,而不是在农村每天弯着腰锄地……”纪元海对陆荷苓说道。
陆荷苓听后眼眶有些发热,纪元海把她当初的话都记住了。
她甚至一时间都没有想起来当初说的话,反而是纪元海跟她提起来,她才有了印象。
随后,她抓着纪元海的手掌,轻轻摇晃:“元海啊,过去一年,我说的那些话,你不是都帮我实现了吗?”
“我没有下地干活了,可以安心读书学习了……还有你陪着我,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可我们还没到省城呢。”
纪元海说道:“咱们考大学去省城吧?”
说起这件事,陆荷苓就有点苦恼:“你倒是有把握,我可未必啊……”
纪元海摇摇头:“荷苓,不要妄自菲薄。”
“你现在学习成绩已经不错了,到时候一起上省城大学,肯定没有问题的。”
“再说,今年高考后咱们可以估分后再商量报什么大学,你可别忧心忡忡的,耽误了学习和考试。”
“真的影响状态考不上大学,你就只能留在小山屯,陪我当个种地媳妇,然后给我生一大堆孩子……”
陆荷苓又好气又好笑,抓着他手掌摇晃一下:“我担心着呢,你这不是逗我笑吗?我考不上大学,你总能考得上,怎么可能留在小山屯过种地日子?”
“怕啥呀,种地也不坏。”纪元海故意逗她,“咱大儿子叫铁蛋,二儿子叫铜锤,三儿子叫银锁,四儿子叫狗剩……要有个闺女,就叫做臭妮子……”
陆荷苓抱着他手臂,趴在他身侧,笑得都快没力气了,在他衣服上擦笑出来的眼泪:“元海……哈哈哈……你别逗我了,哪有生这么多,这样给孩子起名字的?”
“那要是我让你生呢?”纪元海问道。
陆荷苓装作认真地想了一下:“你想让我生几个,我就生几个,好不好?”
“好。”纪元海一本正经。
两口子都忍不住笑起来。
笑过之后,陆荷苓嗔怪地看一眼纪元海:“元海,你说话就是会作怪……不许逗我了啊。”
这话本来也没什么可笑的,也就是因为两人一本正经地商量,才显得格外好笑。
下了学校后山,两人买了一些包子油条,到了花草铺子。
刘香兰这会儿有点清闲,坐在门口正歇着,见到纪元海和陆荷苓两人到来,便连忙起身。
“元海,荷苓,你们来了!”
“嗯,刘姐,我们来了,这两天生意怎么样?”陆荷苓开口问。
刘香兰摇头:“实在是不太好,咱们县城经常种花养花的还是少,逢年过节买一点还行;这天一热,外面的花都开了,有些人摘一点野花、折根树枝回家去,也不会花钱买。”
“这几个月赚钱,肯定要少得多。”
“这也是幸好,房子是咱们的,东西是咱们的,花草也都不用再花钱额外买,顶多是花盆和土需要花点心思;要不然,这生意还真不好做。”
“没事儿,慢慢来,有一点儿就赚点,总比回去再种地好。”纪元海安慰一句,招呼刘香兰过来一起吃饭。
刘香兰捏了一根油条吃了一口,又放下:“对了,今天早些时候,赵家那个老太爷来这里了。”
“他问我能不能跟人传句话。”
“什么话?”纪元海皱眉问。
“得饶人处且饶人,赵家愿意谈谈。”刘香兰说道,“他是这么跟我说的,也没说让我给谁传话,就说如果我愿意把话传到了,他可以帮忙在菜市场这里给找一个合适的房子。”
纪元海看向刘香兰:“你怎么说的?”
刘香兰说道:“我寻思,他跟我说这话,肯定是想对姓白的说;咱们跟姓白的关系,彻底割开没关系了,可不能再找麻烦。”
“我跟赵老太爷说,我没有这个本事传话。”
“元海,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纪元海闻言,赞许地点点头:“对,你做的太对了。”
“这件事就应该这么办,咱们可不能再因为好处,财迷心窍去跟姓白的有联系,这可是王老亲自出面,用官面的些许合作换来的;咱们再去和姓白的接触,等于是为了钱破坏整个规则,别说姓白的不高兴,就连王老也肯定是不高兴。”
刘香兰点点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自己耽误了你的事情,没耽误就好。”
陆荷苓则是好奇问了一下当初白主任怎么放弃的铺子。
纪元海把当初白主任的一些小心谨慎、困境给说了说,又把王老跟白主任的对话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