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初焰背过身去,只给展昭打了个手势,告诉他自己没事,而后弯身下腰,哇哇吐着。
赵初焰难受坏了,蹲着难起,只觉得胃肠倒转,肚腹抽搐。
“他没有事,只是劳累过度,心绪激变,才会如此。”展昭对那小仆说道。
李之和已经无事,展昭也想看看究竟那平板车上有什么,竟能如此惊吓赵初焰。
他往平板车上一扫,双拳捏紧,慢慢站起,只觉得双腿沉重,似负千斤重担,又感心中痛楚;他本是江湖之人,早年游走四方也杀伐四方,对于死亡血腥早已经见惯,可是如今这一幕实在叫他难忍。
展昭咬牙低头,终还是不忍多看一眼。
赵初焰呕吐剧烈,此时稍稍平缓,自己扶着额头看着地上一滩流着绿水的呕吐物。
展昭关心他,扶她双肩想助她起身。
“可好了些?”他问她。
“你不用管我,我不想看那个。”她难受得话也不想多说,也不回头,只用手指往后指一指。
展昭明白赵初焰。
知州李之和那边有了反应,他“哼”了一声,随即睁开双眼。
那小仆人也是忠心,始终守着李之和,见他醒来,喜极而泣道:“老爷,你可算是缓过劲儿了,刚才吓死我了。”
“不要哭!我死也就死了,只可惜在我死之前不能扳倒李福海,不能救这一城百姓于水火。”李知州道。
小主,
“既然如此,那知州大人就更不能轻言生死了。”展昭在一旁说话道。
“谁?谁在说话?”李知州道。
展昭故意上前,也好让李知州好好看清楚他。
李知州看展昭,他并不认得展昭,可是却看出展昭一身贵气,必定非凡。
“你是?”李知州手指展昭,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如此时候,展昭也无意再掩饰身份。他答道:“刑司展昭,奉旨查察博州。”
“你是刑司展昭?你说奉旨查察博州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他知道博州的事了?”李知州苦熬这么久,如今终于抓住了希望,他生怕这来之不易的希望又化作泡影。
“是的,皇上命秦大人明察暗访,查察博州,所以在下便来了。”展昭说道。他双耳灵,闻得身后有脚步声,想来必是刚才的那几个爪牙。
他也不动声色,趁那些人离得还远,小声吩咐李知州道:“李大人,我的身份不可过早暴露,还要请李大人与我演一场戏,就当我们是你的外甥外甥媳妇,我叫展大仁,我媳妇叫赵香。”
“好。”李知州点点头。
“老爷。李福海的手下过来了。”小仆人也是机灵。立即便提醒着李福海。
“大仁呀,你可算是来了?咱们有多少年没有见了?你母亲可好?”李知州演戏了。
“我母亲尚好,若不是平津距这里太远她就一并来了。我如今33岁,算来和舅舅你已经十年没见了。如今我娶了媳妇,便遵照母亲意愿过来看看舅舅你。却不知道舅舅怎么如今这番模样?”展昭也在演戏,一句话不动声色先行交代了自己如今的假身份。若是别人问起,那李知州也好答对。
“说来话长,如今的博州可是他李家的博州。”李知州突然动怒道。
“你知道博州是谁家的就好。”后面那些爪牙都上来了。
“我说李大人,他们两个还真是你的亲戚?”
“此事与你们何关?若想知道叫那李福海自己来问。”李知州满面厉色,声音也粗莽,看来是真恨毒了这些人。
“我们少爷才懒得管你这破烂家事。”那帮人很是无礼。不过,此话也惹到了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