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五日,三月初二。
清明时节,天阴,细雨微微。
满城都是“回家”魂,满城都是“断肠”人。
赵初焰也是“断肠”人。
府衙今日人少,分外死寂,不知是不是因为节日的缘故。
看向天空,赵初焰心道:不知道展昭如今人在何处?那荡风是否也过这清明节气?
——展昭和小鸽子身处荒漠,荒漠无风,行走艰难,还好两人有“骆驼”充当脚力。
两骆驼驼人,一骆驼驼物,赤胆独行;展昭和小鸽子都蒙着头脸,就连赤胆鼻口处也遮挡着纱巾。
荒漠高温,一路暴晒,尽管小鸽子屡次喝水,可是唇上还是裂开一道血缝。
“真想脱个精光,好好凉快凉快,实在是太热了。”小鸽子骑骆驼走在展昭身后,不住抹汗。
“若是脱个精光,你可是受不住这太阳啊。”展昭答道。
“我也是随便说说。”小鸽子道。
“你可是后悔跟我出来这趟了?”展昭问他,回头看着他。
“我岂是那样没有义气的人?若是那样,我的毓秀就不理我了。”小鸽子道。
“你心里放不下她,何不与她在一起?”展昭问。
“不是我不肯,我倒是愿意,可是毓秀,唉,只怕不肯,她不会离开红尘客栈。”小鸽子道。
“唉…”展昭叹气。
“你怎么突然叹气?”小鸽子问他。
“我是叹你这般踌躇,你可曾对毓秀说破你的心意?倘若你未曾说破,你怎么知道她不肯?为兄长你几岁,劝你一句,莫要错过良人,追悔莫及。”展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