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常树林为首的山匪事情,时间已经不早,展昭只能留宿在松山县县衙府内。
松山县令虽然称不上是能吏,但也算是一位肯体察民情,为官品正的好官。他在县衙自己居所简单摆席宴请展昭。然而展昭心神不定,从傍晚时候他的右眼便跳个不停,心中也不安,只怕是平津城那边有变数,出了事情。
平津城刑司衙门这边,赵初焰终于醒了过来,也能开口发声,不过人还没有完全恢复,其状态仿佛是酒醉,只是滋味更难受,行为更怪异,站也站不稳,说话说半句,忘半句;意识清楚,可是头脑却跟不上,苏先生判断这是正常现象,过几日等药效完全散去她自然可以恢复如初。
展昭心急,心忧平津情况,晨起时候便匆忙离开府衙,继续赶路,去见吕小霞。
时至今日,吕家依旧在当地享有尊荣,威望甚高。吕大夫已去,吕小霞不通医术,如今又去为父亲守墓,吕家全由两位忠实老仆人陈伯,琴婶和他们的一双儿女陈安和陈玉打点。老仆人的儿子倒是从吕大夫那里学到几点真传医术,虽然难比吕大夫,但是足以立足救人。
展昭突然到来让陈伯一家四口人万分欣喜。于是,陈伯亲自打发儿子陈安上墓园去寻吕小霞,而琴婶和陈玉就去街上买酒,买菜,买肉,准备回来置办酒席。虽然展昭也力劝阻止,可是只要他不说出来来意,他们就执意坚持。
展昭足足等了一个半时辰,直到正午时候,酒菜已经上桌,可是吕小霞还是不见归来。
展昭心急,坐都坐不稳更何况是吃宴席了。陈伯,琴婶看他这样坐立难安,心中不由猜测他此行是要向吕小霞正式提亲,这当真是天大的好事。
展昭负手而立,看向吕家院中正门,焦急等待吕小霞回来。陈伯看他这样,又思起老主人,一时动容,便叫了展昭,想要和他说话。
“展大侠!展大侠!”展昭心不在焉,陈伯连叫两声,他才有反应,转过身来,面对陈伯。
“陈伯,可是有事要与我说?”展昭恭敬问陈伯,撩起袍子,重新坐下。他面对老人人温和,说话也低声客气。
陈伯眯眼笑笑,说:“虽说子女守孝期间不办喜事,可是也当有例外,若是老爷地下有知肯定也是这个意思。小霞能跟了展大侠你便是他最大的心愿。”陈伯说至此处,展昭已经猜出他的心思,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只是吕小霞本人不在,他的心思也不能直接对陈伯讲话,所以只能一脸苦相,连连摇头。
陈伯不解展昭心意,还是以为他对小霞有意,只是也不愿意违背祖宗规矩,害小霞背上不孝罪名,故而还是有意推辞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