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衙役押着秦野上堂来。这秦野虽然已经沦为阶下囚但是仍旧死性不改,走上堂来满面不忿,不畏也不惧,高高地仰着头,无视法理。
秦野不跪,也不正视秦正。初焰不知道他这是哪里来的贼胆,摆明就是找死。
初焰眼神偷偷往展昭那边一瞟,自认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展昭负手而立,身带肃杀之气,双眼灼灼,有情却也无情。这十年来,他跟随秦正在这公堂之上见惯了世间形形色色的各样嘴脸,既有丑陋至极,也有人性真善美。他看他们平冤或者看他们人头落地,这其中甚至不乏熟识,旧识,也曾经在情义和律法之间苦苦挣扎,懂他的人知他公正无私,误他的人称他六亲不认。经历种种,看尽生离死别,人头落地,唯不变的是心中那一腔热血,跟着秦正,仗义执法,守护这世间的公平与正义。
初焰分神分心,自己察觉到后急忙回转心神。她确实是两副面孔,两种做派,一个真一个假,可是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呢?
“秦野,见到本府你为何不跪?”秦正大声斥问秦野。
“你这小小的刑司衙门焉得我跪?识相点就赶紧放了我家公子和我,免得我家老爷回府给你个好看。到时候你还得恭恭敬敬地把我们送回去。”秦野张狂叫嚣道。
“好个不知死活,不敬律法的秦野。”秦正怒道,又说:“本府若不罚你怎见律法威严,来人啊,当堂重打50大板。”
“你敢打我?我不信你真敢打我。”都到这个时候了秦野居然还敢跟秦野叫板。那堂下两侧的衙役也不是吃素的,上来把这秦野往地上一摔,拿杀威棒控制其行动,然后两个行刑衙役举起杀威棒,一棒接一棒地朝秦野的屁股上打去,左右开打,毫不停歇,那秦野疼的惨叫连连,没有几棒那裤子已经渗出血来。
堂上安静,就只有秦野的惨叫声,简直就是鬼哭狼嚎,比鬼哭更瘆人。初焰听着那个叫声,支持不住,浑身发凉,只觉得这样过于残忍,真不如直接一刀杀了他。
不知道打了多了棒了,秦野的屁股已经稀烂,杀威棒再落下来的时候带着肉,沾着血,一并溅到四周,空气中都是浓烈的血腥味。可是这个还不算可怕,初焰可以憋住呼吸,但是那个惨叫声她要怎么躲避,总不能在大堂之上捂着双耳吧。
秦野的声音也哑了,最后甚至都发不出来声音,爬在地上,像一滩肉泥,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50大板当堂打完,执刑衙役伏身去看秦野,回禀秦正说:“禀大人,嫌犯晕了过去。”
“泼醒他!”秦正说道。
衙役听罢,立刻去取了堂上提前备下的冰水,然后朝着秦野的头脸泼来。那一下子,就连站在一侧的初焰也感觉到了森森寒气。
秦野清醒过来,不过只剩下半条命了。他爬在地上,此时此刻只有头脸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