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身绿色的青衫，披散着青丝，目光复杂的看着她。

当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不禁笑出声。

“怎么你皈依红尘了？舍得出来了？”

捂嘴轻笑，眼里竟是薄凉，那人看着她眼里有一丝挣扎。

看着青衣男子的神情，美艳女子，不小了，走向前迎风站立，红色的裙摆迎风飘扬，雪白笔直的大腿露出来，胸前的山峰若隐若现，叉腰玩味地看着他。

那人皱皱眉似乎不想看见她这样但是又移不开眼，心里很矛盾。

“呵呵·······佛家的佛子柱间大人，怎么返俗了?”

“人间的烟火经如此美妙，都能·············。”后面的话她没说但是柱间很清楚她会说什么。

抿唇心里发酸，明明以前她不是这样的，明明她····我····。

最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狐妖妖居然让你这么牵挂，何德何能啊。”垂眸漫不经心的俯视他那曾经圆亮的脑壳。

听出她语言里的挖苦，让没有收受过任何为难的他，让众星捧月的他第一次地下了头。

不是因为难堪而是因为愧疚。

没错，没有什么比得过你在泥潭挣扎的时候有人拉你一把，但在你看清这纯白的世界时，那双让你重获新生的手又把你推进去。

这一次再也没有救赎，最终溺死在这其中。

眼泪无声流出。看着他的眼泪，狐妖妖突然就很不明白，没什么要哭。

“对不起·····我。”

后面想说的话在抬起头看着她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目光时熄火、心里的疑惑散去，但是···为什么更疼了呢？

手捂住心口的位置，强烈地酸楚感充斥全身。

冷眼看着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子说道：“当初那个在底层挣扎的人，早就在你把她推出去的那刻········。”

似乎想到了那些不堪的回忆，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武握紧拳头接着说：“早就被那些愚昧的人类用火活活烧死了！”

瞳孔地震，抬起头看着她，她眼里好像有火，清楚地记得火光靠近皮肤的灼热，刺痛，活生生的看着火一寸寸燃烧自己的身体。

疼痛？早就感觉不到了，最后只记得那天的火是那么大，痛是那么清晰，在绝望和不甘中死去。

看着他受伤，心疼，还有悔恨的目光，狐妖妖往后退了一步，她好像看见了火光。

顿时屈辱感上头。

“你！这是什么眼神？在可怜我吗！”对着他怒吼出来，眼里得恨强烈有让他身体摇摇欲坠。

他的眼神温柔极了但是狐妖妖此时最讨厌他这温柔。

薄唇轻抿，想开口，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声音干涩说不出一句。

“我··············。”最终只有一个字说出来。

狐妖妖看着他眼里的厌恶都要化为实质了，说不出了，后悔又能怎么样，死了就是死了。

做出这副样子真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