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黄金裔解读神谕之人,你言行中的踟蹰会令众人动摇。”
“知道啦知道啦,但眼下不是只有你和‘我们’嘛~”
“还有……阿雅。”缇宝的表情变得担忧。
“其实我想问的是,刚才在涡心,你不会真想把他们俩给……”
“当然不会。”
“害……那就好。”缇宝松了口气。
“为什么明知故问?”阿格莱雅轻轻一笑:
“如果你断定我有杀意,一定会出手阻止的。”
“被你看穿啦。”缇宝也笑了起来。
“我们只是想知道,阿雅,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阿格莱雅神色平静:
“我原本的计划是以软禁作为威胁,考验那二人的意志和决心。”
“但我察觉到了遐蝶的不安。”
“她信任他们,还私下联络了白厄,以为我不知情……”
“我希望她不用顾忌我,能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所以,我索性将软禁改成了处刑,用最极端的情境测量那两人的意志,顺便逼迫遐蝶真正说出自己的想法。”
“同时,也能促成他们与白厄、遐蝶间更为紧密的关系。”
“可是……如果他们就算看到白厄来了,也不停手呢?”
缇宝露出担忧的神色。
“到时候不就完蛋了吗。”
“那我会停手。”阿格莱雅淡然道。
“那如果阿雅停手了,他们还不停手呢?”
缇宝嘟囔道:
“那到时候,不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嘛?”
“他们不是这样的人。”阿格莱雅轻轻一笑。
“唉。”缇宝叹了口气。
“……为了尼卡多利一战,必须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我觉得完全没必要的,这样一来,想让他们再信任你就难上加难了……”
“这不重要。”
阿格莱雅轻轻摇头。
“你我终有一日要退出这舞台,翁法罗斯的命运将被移交至他人之手……那是你看到的未来,不是吗?”
“……”缇宝沉默许久,最后只是微微点头,“嗯。”
阿格莱雅继续说道:
“那救世的神谕浑浊不清,它撺掇我们挑战众神,却从未告知预言中的[明天]是何模样。”
“当下,人们愿意相信神谕,才团结在黄金裔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