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西南的一座奢华的别墅里正在举行一场沙龙。
瓦尔特男爵显然心情不错,喝了不少的酒,此时已经有些飘飘然的样子。
“哈,你们那都是政府的宣传而已。”他大大咧咧地对身旁的几名贵族青年道,“我知道内幕。对,内幕,跟你们说吧,西里西亚的局势根本没有报纸上说的那么好。”
“呃——”他打了个酒嗝,“你们可别说出去,其实联军一直在利格尼茨还跟普鲁士人僵持。”
那些贵族青年们对视一眼,惊疑道:
“您说的是真的?”
“那当然,我从战争大臣那儿听到的。”瓦尔特突然大笑,“你们知道吗,连那个法国王太子都被普鲁士人包围在奥伯伦一带?哈哈。”
他又喝了一大口酒,继续道:
“那个蠢货只带了1万多人,擅自离开营地,被3万普鲁士军包围。拉西元帅为此专门向皇帝陛下写信告急。依我看,那个法国佬现在应该已经被俘虏,甚至死掉了,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他似乎有些醉了,拉住一名平日常和他吃喝嫖赌的年轻贵族,得意道:
“弗兰克,那个贱人的靠山终于没了,哈哈哈!等她随军队回到维也纳,我看她还怎么逃出我的手心……呃——,她那张小脸,啧啧,我可从没忘记过……”
就在他肆意大笑之际,坐在角落里弹奏钢琴的乐师却是脸色苍白,双手微微颤抖,以至于连续弹错了好几个音。
那乐师正是巴泽尔。而他很清楚,瓦尔特所说的“贱人”就是他魂牵梦绕的卡梅莉娅。
他牙关紧咬,原以为自己的学生终于找到了毕生的归宿,从此成为巴黎的上流贵族,却没想到上帝如同在嫉妒她一般,让法国王太子惨死战场……或者被押往波兹坦,都一样。
总之,她失去了保护。
巴泽尔冰冷的眼神瞥向瓦尔特男爵,而那个混蛋是不会放过她的。
他痛苦地蜷缩在椅子里,只觉得心都要碎裂了。
忽然间,瓦尔特的一阵狂笑令他一个激灵。
他猛地坐直了身子,手抖得更厉害了,心中却变得出奇的坚定:不,决不能让维也纳的花朵落入魔鬼的手中!没有了法国王太子,就让我来为她解决所有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