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多一辈子都在他的银行里数钱,哪儿干过这个,心中正犹豫挣扎,就见王太子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
搞英国织机或许会被抓住,抓住最多也就是蹲几年监狱,或许还可以花钱保释,但如果不去,现在就得进巴士底狱。
吕多侯爵咽了口唾沫,无奈地点头:“好,好的,殿下。我这就去英国,一定将您要的东西弄回来!”
待他心事重重地回到家里,开普菲儿伯爵等人忙围了过来,询问王太子找他有什么事情。
吕多侯爵这是要去做产业间谍,自然不希望太多人知道,只得推说是些银行账务问题。
其他银行大鳄也没有怀疑,而是拿出了他们拟定的解决内克尔的计划,让他一起研究。
吕多侯爵此时满脑子都是英国织机的事情,心思根本没在这儿,只是心神不宁地点头而已。
……
四天后,三辆不起眼的马车驶出了巴士底狱,在巴黎绕了一大圈,最终趁夜色从东面离开了城区。
而在他们后面,始终有一名邮差打扮之人,远远地骑马跟着,并不时留下路标。
三辆马车最终朝东北方向而去,车里坐的正是内克尔一家。
他最终决定流放去洛林,毕竟那里距离瑞士比较近,他在瑞士的朋友或许能照顾到他。
车窗外燥热的风吹在他的脸上,令他心中无比烦闷,他这么多年的打拼,最后就像只老鼠一般,在大半夜灰溜溜地离开了巴黎。
都是卡洛纳那個混账!他咬着牙,心中恶狠狠道:我发誓,一定要让您品尝比我更甚的痛苦!
次日黄昏,押送车队抵达索默迪耶。指挥押送的警情处特工朗热看了看时间,见已经赶不及抵达下一座城镇了,便吩咐手下去市政厅的驿馆休息。
待安顿好了内克尔,朗热便在屋子的外间和手下玩起纸牌来。
不多时,一名警情处特工进了屋,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朗热点头,从身边抓起酒瓶,和几名手下对饮起来。与此同时,负责守卫屋后的几名特工也开始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