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桌前卸发簪,听见房门轻轻合上的声音,连看也没往那边看一眼。
“我没允许你进来吧。”
正说着,有人自身后接过了那根盘绕着发丝的簪子,轻巧地帮他卸下来。
“大师兄现在也可以把我赶出去,我绝无怨言。”
谢槿奚轻哼了一声,望着镜子里映出来的那个身影,眼神戏谑,“绝无怨言?怕是我刚把你赶出去你就要找别人哭着说我虐待你吧,拉倒吧。”
那根簪子还是南杏落在瑶一时送他的,除了偶尔搭顶发冠,谢槿奚基本天天都带着这发簪招摇过市。
南杏落矮下身来自身后拥着他,目光望向镜中谢槿奚的双眼,话倒是自顾自地说。
“我就知道大师兄是舍不得赶我走。”
他被这番无赖话气笑了,伸手拍拍南杏落圈上来环住他脖颈的胳膊,动作不重,却叫南杏落被火燎了一样迅速松开了手。
“赶紧放开啊,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回你屋睡觉去。”
不算繁复的衣扣在他手下依次解开,露出一截裹着贴身衣物的劲瘦腰线,叫人难以挪开眼。
宽大的衣袍脱到一半,他才猛然想起般回头看了眼南杏落,下瞥的眼神从披散的发间露出来,影影绰绰的,谁也望不清谁。
“还不走?等我踢你出去吗。”
话都说到了这地步,南杏落也没有什么再留下去的理由,谢槿奚的余光只看到他慢慢吞吞耷拉着脑袋站起来,便伸手一扯衣架上的睡袍,懒散披在身上。
“出去记得帮我带门——嘶……”
谢槿奚整张脸都埋进柔软的床铺里,猝不及防被南杏落向前一推,整个人都摔进了床里。
“南杏落,你!”
“大师兄。”他两腿跨坐在另一双腿上,向下压得结结实实,杜绝了所有翻身逃跑的可能,就连谢槿奚的双手也被他向后一背,灵力化绳,松松缠在腕子上,随着挣动不断紧缩,“我胳膊痛,大师兄帮我吹吹?”
埋在被子里的谢槿奚仗着他看不见翻了个白眼。
“我这样怎么吹,你松开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