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里,反而是他们俩相处最和谐的时候。
有次陈天礼还一反往常地叫住了他,陈飞有些诧异,却还是停下来听听他想说什么。
“你以后想做什么?”
陈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种地,养牛。”
他的愿望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没有改变,陈天礼嗤笑一声,嘟囔几句。
“果然问了你也是白问……”
陈飞没听清,正要问他说了什么,陈天礼却扭头回去了。
那以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过陈天礼。
他将东西送到陈天礼的府邸门口,竟连守卫都不在,一连几个月都如此,他送的东西也都堆在门口,迟迟没有人拿走。
陈飞有时看着那些东西都感觉可惜,放在这里也是浪费,还不如叫他拿到集市上卖了,给村里的叔婶换点钱。
托陈天礼的福,他们村子里确实越来越好了。
他叹口气,将这一次的东西放下,在集市上买了点东西。
他娘说想吃肉包,叫他顺路买两个回去。
自家的老黄牛载着他,系在脖子上的铃铛晃晃荡荡,微风一吹,带来乡镇里特有的泥土气息。
这是陈飞闻了一辈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老黄牛把他驮到村口,忽然怎么也不肯走了。
陈飞从它背上跳下来,摸摸它的头。
“怎么了?”
老黄牛左右晃晃脑袋,在原地踏了两步。
陈飞看一眼安安静静的村子,又看一眼死活不肯进去的老黄牛,只好将它放在了村外,也没拴绳。
“如果有什么危险,你也快点跑吧。”
老黄牛哞哞两声,铃铛阵阵,伴随着陈飞迈进村里的脚步,规律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