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雨他爹被黑衣人不声不响地拉走,吓得尿都快出来了。
他夹着腿,齿列咯咯打抖,口中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之类的话,明明没有人对他做什么,他却已经哭得泪流满面,涕泪横流。
地上坑坑洼洼的,他的腿被拖在地上,磨得生疼。
他一路求爷爷告奶奶,不知过了多久,拉着他的人才停了下来。
周围一片寂静,此时若有一滴极轻的水滴落下来,发出的声音都能将他活活吓死。
他鼓起勇气,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观察着周边环境。
下一秒,他看见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直接大变活人,变成了在梦里追着他跑的那个女修。
女修黑发飘摇,十指尖利,她歪着脑袋,对着他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
她没有出声,只是娇嫩如血一样红的嘴唇比出几个口型,可她甜腻的声音却在他脑中响起。
“找到你啦~”
他双目一瞪,手脚抽搐两下,裤裆中间濡湿一片,蔓延出一股臭味。
他竟然这么生生昏了过去。
“嘁,就他这虚样子还搞家暴?欺软怕硬的东西,真是看到都晦气。”
陶听竹将头发撩起来,又将贴在脖颈处的符纸取了下来,一瞬间,甜甜腻腻的声音便变回了她自己原本低沉微哑的嗓音。
“死老登还敢觊觎我们晚晚,还好我们晚晚厉害,提前给药包上撒了改良的梦心粉。”
她嘟嘟囔囔的,越看这人越不顺眼,用脚踹他又嫌脏,用灵力揍他也嫌脏,干脆从储物戒里掏出把不用的木剑,剑尖笔直地抵在他脑门上。
“真该死啊……为什么世上总有这么多该死之人?”
剑尖冰凉,沉重,从他的脑门一路划到太阳穴,又顺着脖颈动脉,直指心脏。
力气之重,被剑尖路过的皮肤都因为牵扯力而泛着白。
“为什么想活的人活不下来,反倒是你们这群杂种毫无心理负担的活着?”
“喂,你魔怔了。”
闻子都双臂一抱,向后靠在虚空处。
“大师兄叫你去看看那个大娘,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