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既然都已经决定收人家为徒弟了,自然也要做些师父应当的责任。
可他没有和别人拥抱过,自然也不知道和别人,尤其是小孩子拥抱要矮下身来,他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还是华渊一把扑上来抱住了他。
“老师,你是第一次拥抱吗?”
华渊的脸贴在柳长归的腰间一蹭,又将下巴抵上去,抬着头看他。
他实在很狡猾,既没有问“你是第一次被别人拥抱”,也没有问“你是第一次拥抱别人”,他模糊了被动与主动的关系,而是更直接地问柳长归,“拥抱”这个行为,他是不是第一次。
很显然,柳长归此时还听不出华渊的言语中暗藏的真实意义。
柳长归在他的眼中只看到了满满的崇拜与敬爱,他垂着眼,像九天神佛对凡人投来怜悯的一眼。
“嗯。”
华渊又高兴了。
他记住了柳长归身上的味道,又一路跟着送柳长归下山去。
“老师,我的衣服如果小了怎么办?”
华渊站在山下,似乎很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柳长归面目平淡,从储物袋中给他取出几件年少时期的弟子服。
“你先穿着,等为师…我回来,再给你买新的。”
华渊不介意这个,他巴不得柳长归把年少时的衣服都给他穿。
他一把拿过衣服,冲着已经坐在车上的柳长归挥了挥手。
“知道了老师,早点回来!”
马蹄渐渐远去,在后面不断扬起笑容挥手的华渊,直到马车彻底远去才放下了手。
他眉目间的活力与热忱都如潮水般退了下去,华渊的目光仍然注视着柳长归离去的方向。
如果他成为和柳长归一样的修士,柳长归是不是就不会再嫌弃他了?
华渊垂眼看着手中的两本书,马尾一甩,回了山上。
柳长归,只能是他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