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庸朱丞相的人,也赶紧附议。
跟着头走,准没错,就算有错,也嚯嚯不到他们身上。
皇帝抚了抚胡须,似笑非笑的看着所有官员,许久他话锋一转道:“前日,江南巡盐御史上了折子,说江南地区有官员同盐商勾结。”
此言一出,朝中众人面色大变。
盐政!
皇帝轻声笑了笑,“在其位谋其政,怎的下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皇帝将袖口中的折子抽了出来,重重丢了下去,正好落在左丞相的身边。
“巡演御史周汕不到四十,任上短短几年,就从一个康健之人变得病体孱弱,卧床不起了。”
“诸位爱卿觉得,是不是很有趣。”
众人低头,殿中一片寂静,静的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朱丞相知道,盐政向来是陛下心中的心病,当初登基之时,为了稳住江南,特地派出身侯府的探花郎亲去江南任职,稳住那些世家官员。
如今看来,这位侯府探花郎怕是快不成了啊。
“朕有意查清江南盐政,诸位爱卿,谁能胜任此事啊?”
众人此时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他们不想死。
前任巡盐御史抄家灭族,如今这任虽然还在,但也快不行了,听说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如今就在京中外祖柴国公家中养着。
就一个女儿,也算是绝户了。
皇帝见无人开口,缓缓笑了笑,“左丞相,你觉得呢?”
左丞相脑中飞快转动,“陛下,恕臣斗胆,盐政一事,牵扯甚广,老臣觉得,还是该派一位身份贵重之人彻查,方为正理。”
立储之事未定,陛下便迫不及待抛出盐政一事,可见早有准备。
这事若是做好了在陛下这可是大功一件,但也得罪了江南官员,所有盐商。
左丞相不敢低估江南那些人的疯狂,说不准,如今就这朝堂之上,都有不少人与之勾结。
盐商都是家族传承,虽说商户不得科举入仕,但官商联姻,私下里的关系错综复杂,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
办好了,即便是风光能得皇帝圣心,但也得有命享福啊。
所以,这个问题就抛给皇子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