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侧响起拉铃声的时候,他赶忙拉了拉自己门口的小铃。
很快,便有两个士兵过来收卷,当着许则川的面糊上了名字,然后放到了匣子里封存。
交完了卷子,许则川收拾好自己的家当,一样也没剩下,还是来的那样,背着背篓,拎着考篮,头昏脑涨的出往外头走去。
至于许家兄弟俩,许则川一个也没管,直到他快出大门的时候,兄弟二人才追了出来。
许老大一见他爹这副脸色,心中顿感不妙,兄弟俩一个接过东西,一个扶着他爹,许老大伸手一摸许则川的额头,面上顿时急了。
“糟了,好烫。”
许四郎脸色顿时白了。
发热!
他爹发热了!
“爹!”许四郎终归还是年纪小,这时候就有些慌了。
许老大利索的放下了自己的背篓,背着许则川往外头走去。
许四郎拿起所有东西跟上,兄弟俩一个背着他爹,一个周身挂满竹筐出了贡院大门。
丢东西是不可能的,他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带回去,下次考试还能用了。
外头焦急等待的许老三等人瞧见这一画面,急匆匆的上了前。
秦书也来了,但是守着规矩坐在马车里,一个劲的看着外头。
见到父子三人的身影,赶忙招呼许老带人过去。
瞧见许则川被背着出来,秦书面色一变,不会吧。
“爹咋了。”许老三帮着许老大扶着许则川,见许则川闭着眼睛焦急的问,带来的小厮也赶紧分开一条道路,拿东西的拿东西,报信的报信。
秦书也下了马车,昨晚下了雨,她便让许老三请了大夫今日一同跟着,若是以往这时候,大夫是轮不到他家的,可是如今许则川可是兴安伯,亲自下场考试,整个河州府谁人不知。
兴安伯府的帖子一出,谁敢争锋。
“王大夫,王大夫,我家伯爷发热了,快看看。”胡立焦急的喊着。
马车里的王大夫也赶紧接人,上了马车给许则川把脉。
然后快速写了药方,许老三骑着马去抓药。
这一会功夫,谁也没耽误,说闲话,一个劲的往家里赶去。
一到家,整个许府都忙了起来。
厢房里,秦书喂完了药,坐在床榻边上守着许则川。
许家三兄弟也都围在那。
秦书瞧见他们这样,心里也是难受的紧,许老大跟许四郎虽然平安走了出来,可是那脸色也不好看,周身邋遢,尤其是许四郎那头发,乱的跟狗啃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