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
走镖多么辛苦,危险,陈娇娘最是清楚。
若是让自己的儿子这样,陈娇娘怎么会舍得。
“许家是读书人家,瑞儿从小启蒙,日后长大了那也是读书人,若是争气,将来说不准还能当官给你挣诰命了。”陈镖头又道。
许承瑞将来读书是必须的,不仅仅是许家的原因,而是因为陈镖头活了大半辈子受到的冷漠与不甘。
士农工商,阶级森明,陈镖头自然希望他的血脉能够做受人尊敬的人上人。
所以他当初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同许家结亲的婚事。
陈娇娘此时也终于想明白了,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该住到许家的,只是,我担心您。”陈娇娘看着已经生出不少白发的陈镖头。
陈镖头笑了起来,“傻孩子,你担心我做什么?”
“你爹我这身子骨你还不知道?”
“况且,亭柏又不是不在我这里,还有你那些叔伯们?”
“你啊,就是想多了。”
陈娇娘听完,心里的担忧慢慢散去了几分。
“那好,我都听您的。”
陈镖头满心甚慰,“好。”
他来劝说娇娘,也好过让亭柏为难。
他就这一个女儿,自然希望她顺遂一生的。
如今夫妻和睦,又有了儿子傍身,许家又是明事理的人家,陈镖头心里很是满意。
过了两日,许老三带着陈娇娘母子俩,还有两辆马车的东西,大包小包的回了许家村。
秦书带着蓝氏两个在家里相迎,许则川则是带着许老大去了田里同王主簿他们开始了收割事宜。
辛苦了几个月,田里的稻子终于可以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