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后,林映羡问:“九月怎么醒来就在哭。”
林映婉一脸无辜地说:“我也不知道她,我才刚坐下没多久,她就哭了。”
听到声音周东红从厨房回来,摸了摸九月的屁股没湿,抱起她哄了一会儿,哭声渐渐停下,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周东红。
林父把林映羡带回来的酱油和盐拿到公共厨房。
林映婉坐在椅子上,吃着绿豆糕,想起一件事,“我今天在车间听工友说我们这一带有流氓出没,就希望光着身体骚扰人,晚上大家出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周东红不甚在意,“反正我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非他上门,我才能看见。”
“你这是什么想法,还想他上门。”
“我都说除非,谁想他上门,你自己脑子里都不知道想些什么。”
钟述岑想到林映羡上课的夜校在这一带,“映羡,会计班的课还没结束,晚上要小心些。这几天下课,我接你回家。”
林映羡点点头,现在她不在纺织厂家属楼住,跟夜校的距离变远了很多。
周东红问:“没人想去抓那个男人吗,怎么也不找公安?”
林映婉说:“听说蒙着面,不知道他长什么样。那个人又长得牛高马大,普通男同志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女同志。大家抓不到他,公安也找不到。”
………
婚假结束后,林映羡回去上班,她分了一些喜糖给包装组的女工们。组长结婚了,女工们也大胆说起自己刚结婚时的事,反正整个工作间都是女人。
一女工于大姐说:“我和我男人结婚前见面手都不敢牵,结婚那会儿什么都不懂,一个月后我妈就悄悄问我那档子事,我还听不懂,我妈给我讲明白,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男人也不知道,我们每天就是睡在一张床,但是各盖一张被子,谁也不靠近谁。一眨眼,现在孩子都有了三个。”
唐贞笑道:“我家那位就没有这么老实,一开始我们都不好意思睡一张被子,就这样睡了一两天后,他沉不住气学老鼠叫,我以为有老鼠,被吓得钻进他被窝里,我们就这样睡一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