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栩言!”严晴唤了他一声,“别脏了自己的手!”
得了这样的警告,顾栩言才敛了戾气,冷笑着又是一脚,“你最好祈祷他没事,否则,你就有事了。”
而此时,乔木已支撑不住,眼前一片模糊,随着最后一丝意识消散,他无力地倒在地上。顾栩言见状,眼中露出一丝急切,但转瞬又恢复冷静,冷冷看了歹徒一眼,这才示意身旁的保镖:“带走,别让他再张嘴。”
保镖迅速上前,三两下就把歹徒制服得动弹不得。与此同时,有人小心翼翼地将乔木抬上了车。
顾栩言站在严晴身后,目光冰冷,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歹徒,神色冷如冰雪。他垂眼收回了目光,低声吩咐道:“别让我再见到他。”
严晴闻言,没有多言,默默注视着乔木的车驶离,眼底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寒意。
乔木被紧急送往医院时,里面早已安排好了一切。车子刚停在急诊入口,便有医生和护士迅速上前,将乔木从担架上抬下,紧急推进了手术室。顾栩言一路跟随,面色凝重,等候在手术室门外。
手术室外站着数位专家,个个神情严肃,随时准备会诊。为乔木主刀的是一位资历深厚的创伤外科专家,他戴上手套,沉稳地对其他人说道:“检查清楚,主要是肩膀的刀伤,还有脑部轻微震荡,情况不算危急,但需要缝合和密切观察。”
手术室内,医护人员井然有序地处理着乔木的伤口。乔木的肩膀刀伤较深,鲜血染透了衣衫,但没有伤及大动脉,经过清创后,专家仔细地为他缝合伤口。
另一位脑科专家在一旁仔细查看着他的头部,轻轻触摸了几下后,面色稍微放松,对一旁的护士说道:“幸好只是轻微脑震荡,没有更严重的内伤。不过,接下来要卧床休养,防止加重。”
手术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外面等候的顾栩言神色阴沉,一言不发,偶尔看一眼严晴,夹杂着担忧和愤怒,拳头紧握着,听保镖的答话。
终于,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医生走出,摘下口罩,对严晴和顾栩言点点头:“乔木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刀伤我们处理过了,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至于脑震荡,可能会有一段头晕和乏力的症状,建议卧床静养。”
顾栩言长舒一口气,眼中掠过一丝释然,但紧绷的面色仍未完全放松。他快步走进病房,看见躺在床上的乔木脸色苍白,右肩缠满纱布,脑后也贴着敷料。
顾栩言这才有腿上一软的感觉,鞋子上都是别人的血,一步一个鲜红的脚印,走到病床边,轻轻坐下,注视着乔木,握住了他未受伤的手,默默无言。
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豪门之内,日子像一团混水,尔虞我诈,几乎无人可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