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会所包房里,一少年点着烟,不耐烦地在空气中挥了两下,像是在赶苍蝇。
“说了以后不许来找我,你还敢过来?”
女人站在一旁,看着华丽椅背之前的少年,有几分不屑,“我装作保洁过来的,不会出什么问题。”
“保洁……”少年傲慢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像是在这两个字上啐了一口,烟灰被好看的手指轻轻点掉,声音轻慢又鄙夷,“也就只配做保洁。”
“什么?”女人皱了皱眉。
“没什么。”少年不耐烦了,“有事说事,没事就走!”
“有!我有!”女人开腔答道。
“说!”那少年似乎很烦这个打一棍子崩一个屁的低等人,耐心快要告罄了。
“我想让她死!”
“嗯?”少年微微转过头来,似乎来了点兴致,“哦?”
“不可以吗?”
那人轻嗤了一下,眼神似乎在看一个废物,“在京市,没人敢这么做。”
“她两个哥哥,可不是吃素的。”
“你也不敢?”女人问他。
“嗯。”他毫不在意地点点头,“这样的勾当,我可承担不起。”
一场谈判以失败告终。
接下来的几场考试,乔木倒是没有见过严晴和乔月儿,只看见了他哥。
从校门口走向考场的路太近了,他每次都舍不得,从斜下方的角度去看顾栩言的脸。
阳光透过梧桐树的枝叶筛下一地斑驳光影,落在他的脸上,梦幻又美好,有些不想做题,想做他。
“乖宝,真的会忘记知识点的。”
“哥。”乔木不在乎,他是一定不会有错的,在这样的事情上,都只能是哥哥的错。“是你引诱的我。”
顾栩言云淡风轻地笑了,低眉看着他,“对不起,总让你受苦。”
“你在信里写好多遍了,我很烦听这个。”
顾栩言没有再多说什么,路走到了尽头,总是要分离的,他抬手替乔木理了理衬衫的领子,手指在他的颈侧停留了一瞬,然后轻轻推了一下:“不要分心。”
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