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下这样的过错,严晴不可能还愿意听他多说一句废话。
乔月儿不能在这里,她们两个人,本来就是不应该见面的。
他拉着乔月儿想走——“原来……”乔月儿并不想动,脚步没有挪开半步,“你一直都是这样对他的吗?”
赤裸裸的一句埋怨,在这个时候脱口而出,乔月儿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却要在这个时候胡搅蛮缠。
乔木狠狠拽了一下乔月儿的胳膊,目光羞愤地看着她,低喝道:“走!!”
他怎么有脸?
乔木想。
顾栩言和他的牵连一朝东窗事发,严晴没有动他一根指头,乔木早已心怀愧疚了。
怎么有脸让自己的亲生母亲,一对破坏别人家庭的恶人母子,在这里为自己鸣不平?
他们凭什么?
严晴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我没必要和不相关的人交代这些琐事。”
“我是他妈!”乔月儿更怒。
“哦~”严晴继续回到,“谁在乎呢?”
“晴姨,对不起,对不起。”乔木连连道歉,眼底积攒着水光,“她生病了,别和她计较。我现在就走,我们立刻就走!”
“乔木!”
“走!”乔木红着眼睛,将乔月儿拉了又拉,三拽两拽地脱离人群。
“夫人。”保镖把伞打了过来,“需要派人跟着吗?”
严晴接过保镖手里的帕子,轻轻擦了两下额头。“不用。”
她看向乔木离开的方向,想到刚刚他那样卑微的样子,像是傲骨都折断了,为他人的错卑躬屈膝。
“我是不是……真的太心软了?”严晴喃喃道。
有些痛苦是附着在血液上的,想要彻底剜去,便要痛彻心扉。
她养了那么久的孩子,此刻却要受到那些腌臜的侵蚀。
是她错了。
乔木不听话,可以被打被骂,但除了严晴自己,她不想看到还有别的人有资格凌驾于她之上,为难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