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崎衍削着桃子的手微微颤抖，神情带着些颓丧，“小曦，很抱歉，我没有照顾好你。”

他是她糟糕人生的罪魁祸首之一，可他却连保护和弥补她的能力都没有。

冉曦摇了摇头，声音清甜的说道，“哥，你不用自责，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而且，我们都在往最好的方向发展啊！我听阿尧说了你的事迹，你真的很厉害。”

段崎衍削好桃，细细地帮她切成小块，小心翼翼地插上牙签，递给她。

是啊，他是哥哥……一直都是。

一个最亲近的身份，却是与她最远的距离。

他目光温和地看着她，眼神中似乎藏着什么情绪，他伸出手指想要摸摸她的发丝，可最终还是克制的放下了。

现在这样就很好，不是吗？

他亏欠她的，太多太多，多到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偿还。

如此不堪又满身狼藉的自己，又怎能与那高悬于天的月相配呢？

冉曦吃着桃子，甜意沁心，迸发在口中的清甜的滋味让她不由地弯了弯眼眸。

段崎衍看着她的笑容，眼底藏着些许满足。

他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