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陆璟,恨恨道:“我没有,你胡说!”
“是吗?妹妹既然没有这想法,应当立即反驳我,又怎会说出你弟弟的名字?”陆璟一步步紧逼,“我刚刚只是说人也可以是畜牲,可没有帮你指定到底要杀谁啊?还是陆现本来就是妾室所生,在父母手足间,妹妹自然会选择与你更为亲密的人活下去。”
她一口一个妹妹,嘲讽味却十足十,但陆柔并未深想,眼前的女子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为何开口叫自己妹妹。她看着陆璟,恨恨道,“你休要胡言挑拨我与阿现的关系,我自己也绝不会做出这种有违人伦的事情!”
有违人伦?陆璟轻蔑地冷笑一声,你们二房有违人伦的事情还做得少吗?她想了想,随后走向断了一根手指的陆现,陆子临突然感受到了浓烈的危险,忙挡在他的身前,“你到底要做些什么?”
陆璟轻轻动了动手指,一旁的镜卫丢了一把匕首在地上,陆子临看着匕首,心中越发恐惧,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女,依旧是淡淡的笑,她道:“你女儿与我在鹿鸣山狩猎,我们赌了个彩头,输得人,死。”
“现在我来讨彩头了,你们,谁死比较好呢?”她笑得肆意,陆子临却觉得胆寒,他辩别道:“这不过是你们女儿家的一场玩乐罢了,岂可当真!”
陆璟摆了摆手,身后的镜卫突然一刀往陆现身上划去,
“啊——”男子的尖叫声听起来痛苦万分,陆现摸着自己的左耳,鲜血染满了他的手掌,地上一团东西落在青石板上,血淋淋的。
陆子临看着被割去左耳的陆现,痛哭道,“现儿!!——”
面前的女子笑了笑,声音冰凉,像密林深处,紧紧绕着树枝的毒蛇吐着信子,“陆大人,现在还只是女儿家的玩乐吗?”
陆子临抱住陆现,看向面前的人,恐惧紧紧地包裹住了他,随后他慢慢看向陆柔,没想到他这个放在手中疼了二十年的女儿,竟然给陆家遭来了如此祸事,眼神里慢慢多了几分厌恶。
一旁的陆夫人看着陆子临的态度变化,心里一抖,忙爬过去将陆柔抱在怀中,这女儿是她差点难产生下来的,大夫说日后她再也不能生育了,而陆现不过是妾室的儿子,只不过养在自己的名下,若是论血脉亲近,她自然是要护着陆柔的。
只是突然间,镜卫将她拉了开来,一人押着陆现,另一人则押着陆柔,刀就架在他们的颈脖之上,陆夫人则被按在地上,她厉声叫道,“不!”
镜卫将匕首塞到陆子临颤抖的手里,温柔鬼魅的声音还在继续,“从现在开始,我数三声,你必须杀掉一人,若是我数到三,你还未动手,那么你这一双儿女,可就都保不住了。”
“陆大人,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