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为何要换那姑娘的门牌?” 顾止云见容与出去后,忙拉过一旁的年重时问道。
年重时在看见容与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后,笑了笑,又皱了皱眉,感叹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顾止云却是有些激动,“小舅舅有喜欢的人?真的假的?”
容与年纪说来也不小了,但至今为止府上除却婆子和护卫外,连一个年轻貌美的丫鬟都没有,母亲总是操心着小舅舅的事,但说多了也只能叹气。
年重时摇了摇头,看向长街远处的一抹淡青,笑了笑,随后又指了指附近的一对正有些暧昧的少男少女,“我可没说,我这是感慨他们呢。”
顾止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楼下一对情人正在两两相望。
…
陆璟从后门溜进来后,径直上了二楼、
要说会京城一些好玩好吃的地方,陆璟还是挺熟悉的,不过若是要去一处地方,摸清楚有哪些门可以逃生,是她和哥哥的本能。
她顺着楼道上去,拐了几个弯后来到了先前呆的雅间,陆璟站在门口,看着门上的牌子,临江仙。牌子是对的,但心里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她一把拉开门,门口还是那道屏风,但房间中的味道却变了、
那是一股淡淡的药香。
陆璟背后有些凉,神色俨然,手指扣向手镯,整个人显然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房内有声音传来,“既然来了,怎么又不敢进来呢?”
这声音好生熟悉,陆璟穿过屏风,走了过去。只见容与坐在窗前,一身宽大的月白长袍,头发束起,坐在窗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过是进京赶考的文弱书生。
他听着陆璟进来的脚步后,回过头看向她,面如冠玉,眼似点漆,一双眸子漂亮得不似世间人,微风从窗子里吹进来,晃动着他的袖袍,整个人仿如谪仙一般。
温润君子,春风濯濯。
陆璟看着容与,面色却是沉了下去。
少时她生活在凉州城,等到三四月的时候,山上会长很多菌子,吃起来味道极其鲜美,她和兄长很喜欢上山采摘,一开始军医还拦,后来也懒得拦了,便告诉她不要摘颜色鲜艳的,颜色越鲜艳越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