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盯着输液瓶里的药水空了,然后出门喊落笙换药,如此循环。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逐渐亮起,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是许明澈的手机。
阎朔起身直接划了挂断。
但很快,对方又打了过来。
阎朔没了耐心,拿起手机正要骂人,但瞥见备注那一栏‘父亲’两个字时,声音还是尽量压低了一些。
“许教授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乍一听是个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电话那头的许父愣了一下,然后询问着:“你是……?”
“他朋友。”
阎朔刻意将朋友二字咬音偏重,语气中颇有一股炫耀的架势。
看,他现在也是有朋友的人了。
许父应了一声,问道:“明澈是在做实验吗?”
记忆里,许明澈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会人不在。
“没有。”
阎朔看了眼床上仍昏迷不醒的人,想起他们对许家那边病情的隐瞒,回着:“他在睡觉。”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
阎朔等了大概十几秒,见对方没再说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在了桌上,说道:“瞧瞧,老子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
要是没他,这人一直没接电话肯定穿帮。
“不过,看在你病倒有我一半的原因份上,就不需要你感谢了,睁眼就行。”
慕颜跟楚靳城从外面推门走进来,刚好听见了阎朔的这句自言自语。
楚靳城:“一个人坐傻了?”
阎朔:“那倒没有,就是无聊憋得慌。”想找个人说会话。
慕颜给许明澈把了下脉,然后又听了下心率,确定没什么异常后才微微放了心。
“等药效过,应该等会就能醒过来了。”
“那我等他醒了就回去睡觉。”阎朔对做这几个朋友还是有原则的,没亲眼看见他放心不下。
慕颜随他,不过看着他血眸中深藏的担忧,她淡挑眉梢,“这还是你头一次守着一个病人吧?”
“那可不,许教授算是太走运了。”就连他死去的爹都没这待遇。
坟头他都没有去过一次。
楚靳城让落笙先回去休息,并且让佣人送了一些早餐过来,问着慕颜,“等许教授醒了,他可以吃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