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玖接着打趣:“呀,被你这么一说,那前几日咱们买的衣裳,二叔子是瞧不上眼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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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北王府用了晚膳,因罗梦儿在,三个女子便有说不完的话。
等黎语颜跟随夜翊珩回到东宫时,夜已深。
今日算是奔波了些,黎语颜简单洗漱后,上床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夜翊珩将薄被往她身上掖了掖,特别是肚腹之处,盖了个严实,生怕她因腹痛睡不稳。看她睡得还算香甜,他这才放心去了浴房沐浴。
睡着没多久,黎语颜开始做梦。
整个人飘飘荡荡地,仿若从高处坠落,紧接着闪往了一处宫殿。
她的魂儿刚刚拎起,看到熟悉的宫殿,她的魂猛地停在了宫殿门口。
这宫殿,于她来说,再熟悉不过。
是东宫的寝宫!
她像是招到呼唤一般,魂儿倏地飘进了卧房。
眼前所见,是上次梦到的场景。
梦里的自己身上裹着锦被,仰天躺着,眼角口鼻流着血。那个人身上亦是她喷出的鲜血,即便此刻他已然穿上了衣裳,但衣裳还是被她的血沾湿。
而她的心口正直直扎着一把匕首!
凌朗道:“殿下,太子妃生前已有身孕。”
闻此言,夜翊珩震惊不已,他摸索着床榻,一寸寸摸到她的身上,伸手按住她的小腹:“她有了孤的孩子?”
凌朗垂首低语:“是,孩子没了,太子妃也没了。”
夜翊珩嘶声力竭地怒吼:“不,她活着!”
凌朗浑身瑟缩,但不得不将实情禀报:“殿下,太子妃确实没气了,脉搏也没了。殿下莫要激动,激发寒疾得不偿失!”说着,他细细分辨了床上的血,拧眉道,“太子妃方才大抵喝下了什么毒,这才导致……”
闻言,夜翊珩猛地扯下眼纱,露出猩红的双眼,他听声辨位,一把揪住凌朗的衣领子,喝问:“方才她无端吐血,孤猜测她中了剧毒。依照你先前所教的方法,孤用匕首扎她心口,防止毒素进到心脏。孤身上那么多毒,全以此法活了下来,她为何不能?”
凌朗惭愧道:“此毒甚烈,属下所教办法无用。再则太子妃身娇体弱,此法对她来说委实残酷。”
他当时教太子此险招,那是因为太子身体素质好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