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玉瓶把玩,另一只手拉起她的柔荑,缓步走往床榻。
黎语颜不接话,只乖顺地跟着走。
两人上了床。
黎语颜垂眸打开玉瓶,再抬眸,某人已将身上的衣袍脱了去,露出精壮的带着纱布的上半身。
速度之快,今人咂舌。
“方才沐浴,水有淋到伤口,不知有无影响?”
夜翊珩随手将衣袍往床外的架子上一抛,手臂用劲,扯到胸膛肌肉,俊眉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黎语颜剜他一眼,没好气道:“但凡这般利刃伤口,都不能碰水,更遑论心口的伤?你多大的人了,这个常理都不懂?”
虽是责备的语气,但满满都是关切之情,听得夜翊珩眉眼带笑。
“想着要搂太子妃入睡,身上怎好有异味?”
今日赶了大半日的路才到麟卿阁,流过汗。下午他用匕首刺自己,流了不少血。后续虽更换了衣袍,但他向来喜洁,一日不沐浴便难受,更别提如今还在夏日。
再则,要搂着自个媳妇睡觉,他的媳妇又有极其灵敏的嗅觉,如此他定要将自己弄清爽了。
黎语颜嗔怪地瞪他,将打开的玉瓶暂放一旁,伸手去解他身上的绷带。
此人上身肌肉线条紧实分明,肌肤冷白,在烛光的照映下,冷白的身躯镀上了一层暖意,泛着温润的光泽。
绷带完全解下,黎语颜的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不大不小的伤口在白皙的肌肤上犹为显眼。
她指腹蘸取了药膏,轻轻抹至他的伤口,一分一毫地细细涂抹。
“还疼吗?”
问话时,她缓缓抬起眼皮,却发现他喉结滚动。
呃,他在想什么?
果不其然,夜翊珩伸手抓住她在他胸膛上的手,嗓音嘶哑得不像话:“颜颜……”
黎语颜将眸光移到他的面上,只见他漆黑的凤眸中氤氲着细碎的光,神色意味不明。
“殿下莫要想东想西,否则血液过速不利伤口恢复!”
夜翊珩轻咳一声,嗓音恢复了清冽:“伤口在心口,又不是在某处。”
黎语颜轻笑摇首,方才还说等回东宫重新过新婚夜,这会子他后悔了?
若伤在旁的地,只要不伤及要害,在剧烈运动无妨的情况下,她便从了他。
但如今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