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经!”她推他,“被你气的!”
“不气不气。”他搂着她,轻拍她的后背,柔声诱哄,“今夜只看疤痕。”
生怕她拒绝,他忙补充:“你说你分明会缝合之术,当初为何用匕首将我伤口烫上?”
一边说,他一边将人往净室拉。
果然,黎语颜的思绪便回到了当年救他的时候。
“那会我没带缝合伤口的针线,你的伤口过大,要止血只能用那个法子。”顿了顿,她语含歉意,“对不住啊,那时我还小,手上力气不够,所以伤口处理得有些难看。”
“难不难看,你如今看看再说,如何?”
说话间,夜翊珩已将外裤脱了。
黎语颜深吸一口气,她是医者,如今只是看自己当年处理过的伤口而已,没什么好紧张的,遂伸手过去……
却不想轮到夜翊珩怂了。
他扣住她细瘦白皙的手腕:“颜颜,你确定要看?”
她抬眸迎上他的眸光,无波无澜道:“我只看疤痕,看看能不能祛掉。”
夜翊珩俊眉一蹙,眼前的她,美眸中分明映着他的身影,可此刻缘何不见一丝羞赧?
黎语颜又道:“殿下莫要紧张,今次我不会将殿下的裤子扯了。”
闻此言,夜翊珩唇角一抖。
就在他心头还在犯嘀咕时,带着烫意的手指撩起了他的裤腿,狰狞可怖的疤痕便露在两人眼前。
他来不及阻止,只见她柔软的手指触了触疤痕。
“要去掉陈年老疤委实困难。”她将他的裤腿放下,习惯性地拍了拍手,又捻了捻手指,“殿下试试每日涂抹祛疤膏,倘若不能祛,那就考虑将疤痕剜去些,只是这般方式委实受罪。”
夜翊珩看她面色如常,说话行事像在问诊。
“颜颜,此刻孤在你眼中是病人?”
黎语颜眉梢一挑:“不然呢?”
“孤是你夫君!”
“然后呢?”
“然后你可以名正言顺扯孤的裤子。”
此话叫黎语颜彻底反应过来,火急火燎地出了净室:“你洗吧,我先去睡了。”
见她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儿,乍一放开,便逃得飞快,夜翊珩低笑出声。
其实他也没做好准备,倘若真被她再次扯了亵裤,他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