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宫门口,夜永望唤:“太子六哥请等等,我有话说!”
夜翊珩与黎语颜齐齐止步转身。
看夜永望的模样好似有话要单独与夜翊珩说,黎语颜便放开某人手臂,对夜永望点了点头,便独自走往宫门另一侧。
夜永望看边上没有人过来,压低声音:“六哥,今日家宴之事,恐怕对你今后不利。”
多的是人想争太子之位,今日太子六哥那番话无疑将那些人的心思剥了出来。
夜翊珩淡声道:“无妨。”
就算没那番话,那些人想要争夺皇位的欲望难道会降低?
季清羽出了宫门,行至黎语颜身旁,再度拉起袖子:“阿颜,我这手臂晚上好似更疼了些,你有什么应对之策?”
手臂是真的疼。
方才湖边尚未给出意见,黎语颜便轻轻触了触他前年的断骨处:“你今夜是不是喝酒多了些?”
季清羽点头:“确实有些过量。”
“其实问题不大,主因是外力所致,再加饮酒便疼了些。这几日就别喝酒了,睡前热敷便可。”顿了顿,她又道,“若还不能缓解,你再来寻我。”
季清羽笑了:“幸亏有你!”
这两人面上皆有笑意,这一幕落在夜翊珩眼中,他眉间瞬间冷戾。
“颜颜,过来。”他唤。
黎语颜对季清羽颔首,旋即快步回到某人身旁,扶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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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东宫路上,两人坐在马车内。
夜翊珩摘下眼纱问她:“你与季清羽拉扯,是不将孤放在眼中?”
黎语颜道:“他那手臂前年骨折过,如今手臂旧伤发疼,只是问我怎么处理,这如何是拉扯?”
“孤看到你摸他手臂。”
“我是医者,治过无数病患,把脉摸手臂的事情多了去。”想到他与外头的女人不知如何亲密,黎语颜便没好气道,“请殿下不要无理取闹!”
“孤无理取闹?”夜翊珩伸出拇指按上她的唇瓣,用力按压着,嗓音寒凉,“适才你当着众人的面说是我夜翊珩的女人,既是孤的女人,孤不许自己的妻摸旁的男子,有错?”
黎语颜抬眸迎上他的目光。
车内夜明珠的光线偏冷,此人的面色亦偏冷,阴鸷之气加倍立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