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尽量缓了语调:“臣女去国子监,这段时间内殿下可以寻神医治眼疾治寒疾,如此殿下太子之位亦能坐得久一些。”
闻言,夜翊珩面上的笑容尽数敛去,神情疏离淡漠:“孤说过,这个位置孤不屑。”
黎语颜心头一惊,却仍旧硬着头皮道:“殿下您想想,一旦殿下不是太子,殿下那些兄弟会放过你么?”
见他不接话,黎语颜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道:“殿下太子之位一旦被废,若殿下一直眼瞎病弱,他们皆盼着殿下早死;殿下若是眼疾与寒疾都治好了,他们又会防备殿下将太子之位夺回。”
“不管是哪一条路,皆是危机重重。”她细细地观察着他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分析,“如其如此,还不如趁着殿下还是太子时,抓紧看好眼疾与寒疾,您说对不对?”
听到此,夜翊珩面上的冷峻稍微缓了些:“你倒是想得充分。”
黎语颜眨了眨眼,有些违心道:“那是自然,殿下是臣女未来夫君,臣女自然要替殿下着想。”
听到此话,夜翊珩摇了摇头,此女说谎倒是轻松。
“你告诉孤,为何要去国子监?孤想听真实缘由。”
过了半晌,她才道:“我大哥在世时最想去国子监求学,如今大哥不在,我想替他完成心愿。”
语调伤怀,带着无尽的兄妹手足之情。
夜翊珩微微一怔,沉默下来。
她一母同胞兄长黎毅算个人物,他若还在,凭卓着的军功,定能成为天晟最有实力的年轻将领。
“殿下可否答应?”黎语颜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殿下不作声,是不是意味着默许臣女去国子监了?”
不等他有所表态,黎语颜快速地福了福身:“谢过殿下!”
话落,她转身去开门。
就在她手碰到门栓时,夜翊珩一个瞬移过来。
“砰”的一声。
直接将她按在门内侧,大手又掐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
“殿下?”
黎语颜的心怦怦直跳,就以为他又要用力掐她脖子时……
他竟然一低头,唇凑往她的脖颈。
男人清冽凉薄的气息尽数落在她脖颈的肌肤上……
他这是做什么?
亲她么?
亲脖子?
这是什么怪癖?
黎语颜一丝一毫都不敢动,浑身僵得像是被他的寒气所染,直接冰封住。
连手指脚趾亦动不了分毫。
他的气息如此之近,近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