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宗这封信除去那些客套的问候话外,就是一个意思:当朝宰相杨国忠与权宦鱼弘志勾结,在皇帝李隆基那里大肆诋毁安?山,说安?山要造反。
李纯阳看完信后,把信还给了安?山。
“皇上待我恩重如山,庆宗又在朝中做官,我怎敢去造反!再说,我现在已是位及人臣,这等荣华富贵,还有什么奢求。就是当了皇帝能比现在更快乐吗?”
安?山一想到杨国忠的诬陷,莫名的烦躁。但对于杨国忠和鱼弘志却又无可奈何。这二人一个是国舅,一个是近侍,是离皇帝最近的两个人,他们在皇帝的耳边随便吹口气,到他这里都会变成狂风暴雨。
“王爷,这事儿不得不防!咱们在范阳,远离庙堂。那杨国忠、鱼弘志等人又是奸诈阴狠,如果任由他们在皇上那里诋毁王爷,只怕时间久了,皇上就会信了他们的!”
李纯阳听安?山的态度似乎并没有造反的意思,就先把杨国忠这根刺栽在安?山的心里。杨国忠是个容不下人的宰相,这根刺只要生下根,早晚得发芽。
“杨国忠本是个放荡公子哥,不学无术,只知喝酒赌钱。后来靠着杨家的恩宠,攀龙附凤,抱上了贵妃的大腿,几年之间扶摇直上,居然当上了宰相!就连那口蜜蜂腹剑的老狐狸李林甫都栽在他的手里。”
整个玄宗一朝,安?山最怕的就是那个笑里藏刀的李林甫。每次朝见,李林甫只要多瞧上安?山几眼,安?山就会有如芒在背的感觉,就算是数九寒冬,安?山也会惶恐得汗流浃背。这只老狐狸似乎能洞察他的内心。
李林甫在朝中任宰相十九年,可就这样的一个人物,最终还是败在了杨国忠的手里。
“我与杨国忠本来交好,只是这小子妒贤嫉能,容不下人。皇上对待我等边将褒奖有嘉,这却引起杨国忠的记恨。我又不想争他那宰相位置,他却把我也当成了敌人!”
李纯阳暗想,要想逼反安?山,看来在杨国忠里做文章更有效果。
“这次借给贵妃拜寿的名义,进京见到皇上,我也正好也与他解释一番!”安?山身体实在太过肥胖,说了一会话,就已经是满头大汗。
“不知王爷什么时候出发?”李纯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