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道:“我最能打的部将大部分都抽走参加契丹的呼里台大会去了。只留下了二千人的护卫,所以才被你们抓住。”言下之意是如果这些人在,自已无论如何也不会被俘。
李纯阳听到他说的呼里台大会,问道:“呼里台大会是什么?”那人知道自已生死就握在这人手里,不敢不答,说道:“三十日前,我们首领接到契丹可汗的来信,要在呼里台召开会议,商议秋季狩猎的事宜。我们首领就带着全族五万多精锐赶过去参加大会了,我的人也被抽走。”
草原秋季里草长马肥,青壮年也能从牧场中脱身,集中听从首领召唤,所以游牧部落多是在秋季举兵。而春季正是马牛等各种牲畜集中产仔的季节,牧户要将畜群从越冬地赶往春夏牧场,让刚刚经历过严冬,变得瘦弱的牲畜吃到新草。这时多数牧民劳动力都要在牧场营作,无法从军形成战斗力。此时正是秋中季节,契丹人集结草原各族精锐,名为狩猎,实为进犯边地。
李纯阳知悉这消息后很是震惊,表面却是若无其事地问道:“呼里台大会是由契丹人搞的,你们跟着瞎掺和什么呢?”
这人官至左贤王,自会察言观色,揣摩人心,些时命在人手,暗自思忖,“既然这人在这里戍边,肯定不希望被侵犯,我如果说是我极力主张参加呼里台大会,这人必然不喜。那右贤王向来与我不睦,处处与我做对,不如把此事推到那右贤王身上。”
“我本是不想参加呼里台大会的,但右贤王极力主张此事,而这右贤王的女儿又是大汗的老婆。他的话自是有份量的,大汗在他的鼓动下,就决定了参加这次大会,还把我的后卒全部带了去。”左贤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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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纯阳暗想,“这奚族就出兵力五万,契丹人的实力远在奚族之上,只怕兵力不止十万。将近二十万人的军队如果犯边,只怕难以对付。这一情报必须马上报告给安?山,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鸟,但他现在还没有反叛,仍是唐朝三地节度使,对抗来犯之敌是他的责任。”
李纯阳又问了一些奚人的习性和军队情况,这左贤王很是奸猾,对李纯阳的提问,往往顾左右而言他。李纯阳见也问不出来什么,话锋一转,说道:“像你这样的地位的人,如果想要赎回去,得值多少啊?”
那人面露得色,说道:“你开个价吧?”
李纯阳也不知道这个价应该怎么开,其他人也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李纯阳试探着说道:“五百匹马……”他本以为拿这人换五百匹马就已经是很好了,可还没等他说完,就见那人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连忙改口说道:“五百匹马……那可太便宜你了,五千匹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