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永昌很是愤怒,调集了手下所有兄弟,撒开网去打探消息。因为这块表实在是太贵重了,能戴得起百达裴丽这样名表的人,松江市也找不出来几个。很快就有消息反馈回来,有人看到一个叫马猴的小混混曾经戴过一块女士的百达裴丽表。柴永昌立刻断定一定是这个小混混偷去的,这样贵的一块表,别说一个小混混,就连自己买着都肉疼的慌,要不是为了翁倩那个小妖精,他绝不会花八万元买一块表的。
柴永昌让几个兄弟去把这个小混混找来,他要亲手剁下这小子的手。几个兄弟去了几次小混混的家,都没有找到他。大概这个小混混知道了消息,预感到大祸临头,躲了起来。柴永昌一怒之下,抓走了小混混的妹妹,并放出狠话去。如果今天小混混马猴不来,就割下他妹妹的一块肉给他送去。
大勇把刀伸进了柴火妞的裤子里,就要割开她的裤带,脸上的淫笑已变成了急促的喘息。柴火妞紧紧地闭着眼睛,扭动着身体,无奈她瘦小的身子根本无法摆脱大勇的摆弄。
柴永昌知道如果自已不制止,大勇真敢当着自已的面强奸这个柴火妞。他刚想出声,门一响,快步走进一个人来。伏在柴永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柴永昌点了点头,那个人又走了出去。柴永昌咳嗽了一声。
大勇听到了柴永昌的咳嗽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看了看柴永昌。柴永昌给冲他摇了摇头,大勇有些悻悻地抽出来刀,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柴永昌,却是唯命是从。
门一响,又进来几个人,前面的两个年轻人略显紧张。柴永昌有些得意,这也难怪,毕竟他们面对的是松江市最有名的江湖大哥。
两个年轻人后面跟进来六个人,那六个人都是柴永昌的兄弟。其中刚才进来的那个人走到柴永昌身后说道:“大哥,已搜过身了,没有武器。”
这时被绑住的柴火妞见到了进来的两个人,大声叫道:“摘星哥,快救我!”大勇离柴火妞最近,见柴火妞发声,伸手“啪”的打了她一记耳光,骂道:“小婊子,谁让你叫唤的?妈的,看我收拾完这两小子,怎么弄你。”陆摘星看到衣衫不整的柴火妞被这个粗壮的男人打了一耳光,眼里闪过一丝愤怒,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强装着笑容对柴永昌说道:“昌哥,怎么说您也是松江市有名的大哥了,何必为难一个小女孩呢?”
柴永昌鼻子里哼了一声,傲慢地说道:“听说那个马猴是你兄弟?”陆摘星答道:“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柴永昌突然厉声说道:“他妈的你们吃了豹子胆了?敢偷到我的头上来。”陆摘星面对有些恼怒的柴永昌,赶紧说道:“昌哥,马猴他实在不知道那位是嫂子,这块表我们原封不动的给您拿回来了,我替他向您求个情,您就放过他这次吧!”
柴永昌斜着眼睛瞧着陆摘星,过了一会儿,说道:“我听说你赌术不错,要不咱们赌一把?如果你赢了,我就把这个小妞放了。”
陆摘星从小跟从一个高手学习魔术,双手灵巧无比,大一点后又学会了扑克牌,魔术赌术俱有相通之处,都靠手巧障眼,他很快就掌握了各种赌术,并成为道上的顶尖高手。这时听柴永昌要与自己赌一把,心下倒是有些高兴。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地说道:“昌哥,我这只不过是闹着玩的,登不了大雅之堂,咱还是别赌了。”
柴永昌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这笑声让陆摘星两个人脊背直发凉。“看来你是怕了?”说完,瞪视着陆摘星。陆摘星装出一副恭敬不如从命的样子,一跺脚说道:“好吧,既然昌哥有兴趣,我就陪你玩一把。”
柴永昌一摆手,身后的一个兄弟拿出了两副崭新的扑克牌,打开后交到柴永昌的手里。柴永昌两眼盯着陆摘星,双手不停地洗牌,大约洗了十来遍,才把扑克牌背着放到桌子上,用手一划,打开成一个扇面。然后说道:“都说你赌术了得,号称松江第一快手,今天我倒是要见识见识。这里一共是108张牌,你不许翻动牌,把两张红桃A和两张方块A挑出来,我给你五次机会。怎么样,敢不敢挑战一下?”
陆摘星在刚才柴永昌洗牌的时候,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两副扑克牌,他本以为会是比二十一点或同花顺之类的对赌,却万万没想到是让他从两副牌里找出四张A。他迅速的从脑海里回忆着刚才洗牌时的牌序,在一副牌里挑出四张A对于他来说也许可以做到,但是从两副洗了这么多遍的牌里挑出四张A,他却是没有把握。转念一想,这件事事关马猴和他妹妹的生死,也只能放手一搏了,如果失手,最后也只能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了。
下定决心后,陆摘星不再犹疑,闭上了眼睛,心里一片空明,柴永昌洗牌的手和扑克牌一遍遍从脑海里清晰闪过。睁开眼,陆摘星伸手快速的伸向扑克,“倏”地抽出来一张。这时每个人的心都紧张起来,就连被绑着的柴火妞也踮起脚望着陆摘星手里的扑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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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摘星把扑克牌拿到自己的面前,缓慢的打开,眼睛突然闪光,把扑克牌放到了桌子上,赫然是一张红桃A。第二次伸手拿牌打开,又是一张红桃A。
陆摘星连着拿对了两张牌,就连给他出了这道难题的柴永昌都不得不佩服眼前这小子的记忆力。
陆摘星在拿第三张牌的时候,犹疑了一下,显然是有些记不准是哪一张了,好在他又对了,抽出了一张方块A。陆摘星出手三次,均成功抽对,还有两次机会,而扑克牌就剩下一张方块A了。